宫玉桑款步走来,坐在季语白身旁,馨香进入鼻腔,很好闻。可惜,季语白只想挪动一个位置,离宫玉桑远点。她取了瓷碗舀了一碗粥,所有人都以为她会自己吃,毕竟季语白在上京城是个顶级的纨绔,只会为自己考虑。可,粥碗满上后,她将粥送到宫玉桑眼前。有几股视线在身上胶着,季语白心里微微一颤,声音冷冷清清:“你先吃,别饿着肚子的孩子。”宫玉桑感动的望着季语白,抿嘴轻笑:“是,妻主。”这笑容乖巧可人,季语白被这笑晃到眼睛。季语白稍微对宫玉桑表现出一点友好,他就像小孩子得到心仪已久的宝贝欣喜不已。世上真有这么单纯的人么?宫玉桑起身拿起碗和勺,添了一碗粥,双手恭敬的捧到季语白眼前,眼中含着盈盈笑意:“妻主也吃。”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郎情妾意,举案齐眉的画面。季语白看着宫玉桑喝了口粥,才捏个包子,一勺一勺喝着碗里的粥,粥绵密细腻,清香阵阵,非常可口。宫玉桑因季语白的无耻强他,造成的坏境地真就没有半点芥蒂么?如今,被强者比强|暴者还坦然,搞得好像季语白才是被强的那人,季语白心里泛起不小的恶寒。或者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房间里偶尔一两声清脆的碗与勺的碰撞声。一碗粥下肚,季语白吃了个八分饱。匆匆一个余光瞥到宫玉桑碗里还有半碗粥,他优雅的举起勺子,丹红的嘴唇微微张开,莹白粥送到嘴巴里,红与白很富冲击力,这吃相如同经过雕琢似的赏心悦目很下饭。季语白收回眼睛,觉得干瞪眼很奇奇怪怪于是,手交叉放在小腹,向椅子上后靠,眼眸微闭,静待宫玉桑吃完。从宫玉桑的角度,看到季语白吃饱后,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小憩,白璧无瑕的脸映着一缕金色的晨光,增添了高贵的风韵。季国公当年在上京城是少见的美人,季语白遗传了她的容貌自然是漂亮不可方物,鹅蛋脸,柳叶眉,上挑的凤眼。放以前,她身上笼罩颓靡轻浮的气息,这种漂亮好似蒙了一层纱,叫人忽视。两月前,她从宫玉桑床上醒来后,气息变得疏离清冷,身上蒙着的纱被什么给掀开了,夺目的漂亮显露出来。她自己没注意,他们在路上行进时,有不少小郎君偷偷摸摸的在看着她,投出爱慕的视线。宫玉桑放下碗勺,粥碗发出清脆叮咚声。听到声音,季语白眼皮缓缓撩开,见到青竹收拾碗筷,红竹递出手帕。宫玉桑擦拭完嘴巴,眼睛盈盈一汪清水,看着季语白道:“让妻主久等了。”季语白眼皮微盖,尽量用温和的语气,不太伤人的措词,道:“以后,这种送早饭的杂活就交给红竹青竹来做,你安心养胎。”她担心宫玉桑纠缠,心弦紧了紧。话说完,宫玉桑眼中的清澈混入了黑色的墨水般,变得深沉黝黑。季语白话的意思很明白,让宫玉桑离她远点!宫玉桑垂下眼皮,盖住眼中流转的阴鸷,语气温顺乖巧道:“是,妻主。”季语白暗暗舒口气,宫玉桑比她想象中的识趣。目送宫玉桑带着小厮离开房间。在宫玉桑即将跨过门口时,他停住脚步,肩头有细微的颤抖,抖碎了金色的晨曦。他似乎想回头说些什么,渐渐绷紧了后背,慢慢的后背松弛,他径直离开了房间。季语白即便再眼瞎,都能看出宫玉桑是伤心离开。受害者对施暴者讨好,她不知道宫玉桑是如何接受,并还坦然适应的。反正,她是很膈应,就像衣服上长满了尖刺,刺入了皮肉又拔不出来那种感觉。试想同样的事情放在自己身上,季语白一定会将对方剁成肉泥,拌上猪饲料喂猪。车队在客栈里用过早饭,便继续朝着上京城前行。季语白又尝试了几种离开车队的办法,全被看似耳聋的牛大娘给逮住。后来她干脆老实下来,跟着车队走。整整两天的时间,季语白避着宫玉桑,宫玉桑不再试图接近她,似乎真的伤心了,对方一直对她好,没发脾气,没使绊子,她扪心自问,是不是做的过分了点。日光从浅金色变为熟金色。他们行至一处荒野,四周有矮灌木,青草,河流,还有许多野生动物,就是没有人。兵将一部分安营扎寨,一部分去猎野物,剩下的人就捡拾柴火。季语白身为驸马无需做任何事,可她除了吃就是睡感到无聊,自领了捡拾柴火的事,而牛大娘笑嘻嘻的要跟季语白作伴。季语白哪里不懂她心思,无非是怕季语白接着捡拾柴火的机会,脚底抹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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