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高兴？不该高兴吗？姚羽湉总感觉有一种淡淡的惆怅弥散在空气中，恍惚间好像听到了脚步声，&ldo;春花、秋月？&rdo;

&ldo;姐姐，是我。

&rdo;姚鸣珂走到姚羽湉身边，而后也顺势坐了下来。

&ldo;是你？&rdo;姚羽湉根据原主的记忆，知晓姚鸣珂是一个&ldo;小大人&rdo;，不是&ldo;为赋新词强说愁&rdo;的那种，而是行事颇具成人风范，应该是从小在姚崇文身边长大的原因。

&ldo;嗯，是我，看书看得累了，就出来走走，没想到就看到了姐姐。

&rdo;姚鸣珂看着月光下的姚羽湉，比起以前的温柔恬静，她好像变得更加肆意了，也不知道在侯府都经历了什么，随后轻轻皱起眉头，说道：&ldo;姐姐现在在侯府不开心吗？所以之前要和离？&rdo;

&ldo;不开心。

&rdo;姚羽湉虽然说着不开心，但是语气中更多的是坦然，双手抱膝，淡淡地说道：&ldo;有些事不需要用一辈子才知道对错。

&rdo;

&ldo;姐夫……确实……不适合姐姐。

&rdo;姚鸣珂回想起那天许辰亦被姚崇文施家法的原因，眉头皱的更深，&ldo;姐姐值得更好的。

&rdo;

&ldo;不求更好的，只求最合适的。

好与不好，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标准。

在我这里，合适的就是最好的。

&rdo;姚羽湉笑着说道：&ldo;你还小，不懂，等长大了就明白了。

&rdo;十五岁的男孩子，高一学生？年纪太小了。

&ldo;我已经长大了，姐夫在我这个年纪已经是两榜进士了。

&rdo;姚鸣珂说到此声音越来越弱，&ldo;我比他差了好多。

&rdo;

&ldo;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虽然考科举基本是唯一的路，但是却不一定是最正确的路，而且科举考试的内容过于高远，其实真正的治世涉及到生活生产的各个方面，这些人才完全都不能通过一片策论文考察出来。

&rdo;姚羽湉拍了拍了姚鸣珂的肩膀，鼓励说道：&ldo;姐姐相信你，一定可以的，做官看得是政绩，而科举只是一张路引，以后的路怎么走都看你自己，所以不必妄自菲薄。

&rdo;

&ldo;姐姐真是这么想的吗？&rdo;姚鸣珂语气中透着隐隐的兴奋，目光中渐渐显现蕲艾，说道：&ldo;如果我科举考试考不过姐夫，姐姐也不会瞧不起我？&rdo;

&ldo;为什么要瞧不起你？要我去考，我恐怕连散文都写不出来，我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哪来的能耐去瞧不起别人。

&rdo;又不是花银子消费的事，这种人人能做，却不一定人人都能做好的事，姚羽湉表示自己没资格瞧不起别人，真是说起读书就头疼。

&ldo;姐姐这是真心话？&rdo;姚鸣珂要再确认一遍才让自己安心。

姚羽湉笑着问道：&ldo;我经常对你说谎吗？&rdo;在记忆里，她和原主应该没对姚鸣珂说过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