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霄呆呆的看着晨曦道：&ldo;你……你会死吗?&rdo;

晨曦扯了扯嘴角：&ldo;应该会吧!&rdo;

凌云霄闻言脸色煞白的说：&ldo;不行……你，你和我还约好了要打一场的。

&rdo;

&ldo;可是……可是我累了啊!不想打了。

&rdo;

凌云霄扯着他的衣袖，平时冷凝的脸上竟显出几丝茫然无措，曾经四百年前乃至五年前他无数次的想要晨曦死，可事到如今他得知一切，得知他曾为自己做过的那些事，知晓他的背负再让他平静的接受晨曦即将死亡的事实，他做不到，他执着的看着晨曦道：&ldo;不……我不许，你要跟我打，你答应了的。

&rdo;

&ldo;我答应你只要你活着我不会再伤害你，我会将一切都记起来的。

&rdo;

晨曦闻言呆愣了一下，长叹道：&ldo;太晚了……一切都来得太晚了。

&rdo;

晨曦想也许在孤流月死前凌云霄便说出这些话，亦者是在当初他们在九华城之时说出这句话，他或许还能回头，只是如今他已身处地狱，再也看不到前路了，他想在此刻他或许是庆幸的，庆幸凌云霄没有将他记起，这样他便不会那么难过了。

凌云霄抓着他的手道：&ldo;不晚……一切还不晚。

&rdo;

晨曦感觉脑内一阵剧痛，不由得侧过身往旁边吐出了一口鲜血，无间看此情形在他身侧蹲下，拿起了他的手把脉。

凌云霄扶着晨曦的肩看向无间有些焦急的问：&ldo;怎么样……严不严重?&rdo;

无间摇了摇头道：&ldo;当初他寻四颗灵宝之时便已身负重伤，此刻再加上这引魂给他魂体造成的伤害，我无能为力。

&rdo;

凌云霄闻言整个人都笼罩上了一抹悲伤：&ldo;我以为……我一直以为你每次取完灵宝之时的吐血都是骗我们的，没想到你那时就已经伤得那么重了吗?怪不得每次我欲替你取灵宝之时你总会阻止我。

&rdo;

晨曦伸手用手背擦掉唇边的鲜血，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道：&ldo;寻灵宝本就是我的事。

&rdo;

&ldo;为什么……为什么我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对我?&rdo;

晨曦伸手抚过凌云霄的脸道：&ldo;因为是你所以值得。

&rdo;

凌云霄悲伤的吼道：&ldo;既然如此……那么你为什么就不肯因为我而活下来，为什么要轻易寻死，我相信这并不是唯一的方法。

&rdo;

晨曦嘴角溢出鲜血，唇上却挂起了一抹笑，似高兴，也似解脱：&ldo;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你说让我为了你而活下来，我曾身入地狱，是你给了我一丝光明，而为了追逐这道光明我耗尽了这一生的幸运，你是仙门首徒，而我只是一个追随在你身后的影子，到了最后我终于发现其实我始终追不上你。

&rdo;

说完这句话晨曦又吐出了一口鲜血，鲜血染红了他的前襟，似乎还带着些许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