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珺不知陈吟的意图,听见声音时被惊吓到,手不自主的战栗了一下。陈吟稍稍用力抚慰道:&ldo;姑娘莫怕,相信在下便可。&rdo;
那女声道:&ldo;高世京,你暴戾恣睢,对我所做的桩桩件件无一不丧尽天良,剜体之痛,我定当会如数奉还!&rdo;说完,陈吟向临渊眨了眨眼。
临渊抬了抬手,四道天雷瞬间从天而降围着高世京轰然炸开。那高世京双手抱头惊叫,被这前前后后所发生的事给吓了个半死,全然顾不得去细想,其实宛珺并说不了话的事。那凄厉之声在荒芜的寺庙中来回响荡着,给这如墨的夜色添了几分森然。
陈吟也是有些惊到了,他没有想到临渊会直接将天雷引来,陈吟嘴角一抹深意,这呆子,倒真是越来越合他心意了。
高世京抱着头,待雷声消匿后,他悄悄看了一眼那位一身黛青十分厉害的公子,见他好像在看向别处,便踉跄着站起,向寺门狂奔而去,一边跑一边狂啸,像是失心了般。
青司见高世京跑掉,忙问陈吟:&ldo;魔君,可要去将那人拦下?&rdo;
陈吟不屑地笑了一声,摆了摆手,整了整衣衫,轻松道:&ldo;随他去,若真是死在这,倒是我的罪过了。&rdo;说着,陈吟踱到临渊面前,歪着头,不正经地笑着,&ldo;我说,白二啊。&rdo;
临渊敛着眼帘,平静地看着陈吟。
陈吟见临渊不说话,便自顾地笑了几声,指尖轻轻挠搔着临渊下巴,道:&ldo;我可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rdo;只可惜,陈吟说完就脸带笑意转身走去了正殿,并没有看见临渊倏然收紧的眸子,还有眼底涌动的情愫。
陈吟与常悟宛珺一同走进正殿,在殿内顾盼寻找着可坐之处,可是这大殿内本就是原来以供僧人诵经做功课的地方,只有数个拜垫散在地上。陈吟觉得坐在地上拘束的很,便将香案上的尘土化走,一跃坐在了案上,一脚踩在上面,一脚落下,当真自在。
常悟牵着宛珺,走到陈吟面前,即使看见陈吟的不敬之处也未曾在意,只道:&ldo;四位施主不像是此地人,甚至不像是凡间人,那么是如何知晓这其中恩怨的?&rdo;
陈吟手里拎着念珠,笑着反问:&ldo;方丈不记得自己写过的手札了?&rdo;
常悟了然点着头,又问:&ldo;那施主又是为何想要伸张正义?&rdo;
陈吟听了有些好笑道:&ldo;伸张正义?方丈莫不是把在下当成了行侠仗义的江湖义士了?起初,我等来到此地也是被此庙实在过于浓重的怨气吸引,随后,在下阅完方丈的手札后,才知晓这其中的因缘。若是想要解了这怨意,须得将此来源了结,故此,才有了方才的事。&rdo;
常悟听完,挂着佛珠的手立在胸前,向陈吟行礼道:&ldo;施主心肠慈悲,自有神佛保佑。&rdo;
陈吟暗自笑了一声,他从不信这些神佛庇护之话,不过,当着这位方丈的面他可说不出甚大逆不道之言,那种话,也就只能在那呆子面前说说,惹逗他罢了。想起临渊,陈吟才发现临渊和青司木华还站在正殿之外。
陈吟抬头看了看仍然保持原样没有动弹的临渊,调笑道:&ldo;白二,你不进来,可是打算今晚要守在那处不成?&rdo;
反正这种撩完就走不管不问的事,陈吟干得多了,他自己不觉有什么,但是临渊每次都会暗自悸动许久。比如刚才临渊就因为陈吟撩拨他,又默默出神了良久。而青司木华见临渊始终没有进殿还以为他是有什么要吩咐的,便也没有进去。
临渊听见陈吟所说,便抬步走了进去,两位仙君也随之跟了进去。
这时,站在常悟身边的宛珺轻轻拉扯着常悟的袖口,常悟缓视着她良久,就知晓了她要说什么。于是,常悟又向陈吟开口问道:&ldo;施主,宛珺想问,那位高世子会如何。&rdo;
陈吟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刚刚迈步进来的临渊,他觉得这呆子像是有心事似的,&ldo;他?就见方才他那非疯即癫的模样,怕是也活不了几日的。&rdo;临渊进来只在远处看了看陈吟,觉得好像并没有什么需要他做的事,就与青司木华一同坐在地上的拜垫之上运气了。
陈吟打量着一本正经危坐着的临渊,不自觉又笑了起来。奇怪了,自打从净居天出来以后,他看这呆子,真是怎么看怎么喜欢,怎么看怎么觉得舒心……
陈吟心情颇好地又对常悟说道:&ldo;高世京一死,二位怨气可解,便可安心去了。&rdo;常悟只是揽着宛珺的肩膀,眼神中带着些说不出的悲意。
陈吟看了二人一眼,浅声道:&ldo;方丈年岁不高已为一寺方丈,想必是深谙佛道的&rdo;,他看着常悟,&ldo;可是,方丈似是忘了,世间有一种东西,即便是佛祖也无能为力。&rdo;
常悟抬眼看着陈吟,陈吟又笑道:&ldo;自来佛渡众生,却渡不了情。&rdo;说罢,陈吟将目光转向了阖着双目,安稳坐着运气的临渊,眼中带着说不清的柔意,&ldo;方丈总该明白的,情若所生,则生者可死,死者可生。&rdo;说着,陈吟又将目光收回,笑道:&ldo;方丈之误,便是明明心有所属,却避之不理,不理却又挂念,挂念而又无从所宣,故而终是错过了。&rdo;
常悟似是自嘲般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ldo;施主反倒要比贫僧通透许多。&rdo;
陈吟歪唇笑道:&ldo;方丈谬赞了,在下不过,恰好经历过罢了。&rdo;陈吟嘴角依是笑着的,他低着头看着悠然搭在香案边的脚尖,有些出神了。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陈吟正双手叉于脑后,倚在佛像上闭目养神,突地听见寺外传来一阵不小的动静。他半睁着眼,皱眉细听着,那好像是位老妇的声音。
&ldo;老身倒是要看看这破庙之内,到底是何物将我儿吓成那种模样,管他牛鬼蛇神,老身便统统让他去见阎王!法师,稍时你尽管作法降妖,别顾及银两,你若是真的降服了妖怪,老身便以黄金百两作为酬谢。&rdo;
陈吟真是被这话给笑醒的,这叫什么,有其子必有其母,当真是一家子智障!
陈吟嗤笑之余,将木扇在手心敲了三下,随即他的掌心中便出现了数百丈纸片人,陈吟向其吹了口气,那些纸片人立即活蹦乱跳地喊着&ldo;魔君&rdo;。陈吟用指尖拨落着那一个个小脑袋,调笑道:&ldo;可有想念本君?&rdo;小人儿们争先恐后地在陈吟掌中嬉笑:&ldo;有有有!&rdo;
陈吟爽声哈哈笑着,本还想再玩闹几句的,只听得临渊的声音浅浅传来,还似是有些愠怒,&ldo;你若不快些,那老妇便要进来了。&rdo;
临渊话落,陈吟掌中的数百个纸片人也包括陈吟自己,齐刷刷地看向了临渊所在,当真整齐。陈吟眼睛微微眯了眯,有些奇怪临渊的反应。而临渊依旧面不改色地与陈吟掌中之物眼神交锋,似是在计较什么。
陈吟咂了咂嘴,又笑着对掌中的人儿说道:&ldo;去院中等本君命令。&rdo;说罢,那数百只纸人儿纷纷从陈吟掌中跳落,细碎地跑向院中,走之前还一个个不忘回头不解地看着临渊。
陈吟待所有纸人儿出去,便以扇光将正殿的大门闭紧,向窗边走去。在经过临渊身边时,还笑着调侃道:&ldo;这大早上的,闹甚别扭啊。&rdo;临渊不语,依旧有些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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