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燃沉默片刻,说道:&ldo;……如果你不说,我会当你是阎罗大帝。&rdo;
男人轻笑:&ldo;你就这么笃信自己死了?&rdo;
&ldo;不。&rdo;墨燃看着他的眼睛,&ldo;我不觉得。但我也不觉得我还是个活人。&rdo;
魔尊的笑意变得更明显了:&ldo;你说的不错。&rdo;
他伸出手,戴着黑龙鳞手套的指尖轻而易举地穿透了墨燃的胸膛,而墨燃并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疼痛。
&ldo;你确实不是一个活人。&rdo;魔尊道,&ldo;你只是一个聚拢了的魂魄而已。&rdo;
墨燃没有吭声。
魔尊懒洋洋地说道:&ldo;我的先祖订下法则,凡间的蝶骨美人席除非与天神敌对,破坏伏羲禁术,否则不能返回魔域。……从珍珑棋局到时空生死门,你替他们做到了,我的英雄。&rdo;
墨燃阴郁道:&ldo;那不是我想做的。那是华碧楠‐‐&rdo;
&ldo;他是个神不神魔不魔的杂种。&rdo;魔尊眼里透着一股轻蔑,&ldo;他曾经发誓一生绝不戕害他的同类。但他没有做到。&rdo;
&ldo;……你是说他害了宋秋桐?&rdo;
&ldo;不。&rdo;魔尊道,一双红宝石般的眼睛倒映出墨燃的虚影,他抬起手,轻轻抚摸过墨燃灵魂的脸庞,&ldo;你知道我在说谁。&rdo;
&ldo;……&rdo;
&ldo;从魔域之门打开的那一刻,你就已经感知到了。&rdo;魔尊的目光像是尖刀般犀锐,&ldo;否则你最后不会这样答应你的那位小仙君,你自己心里其实都明白。&rdo;
墨燃没有吭声,两扇睫毛垂落。
魔尊缓缓直起身子,高大的身型在地上投落浓黑的影。他说:&ldo;墨微雨,你应当知道,这世上有一种极特殊的美人席。他们不会流金色的眼泪,不会有任何魔的气息,如果没有认祖的话,甚至连与美人席定契的凰山邪灵都无法觉察。所以有些人到死都不会发觉自己真正的身份……&rdo;
墨燃干巴巴地:&ldo;那又怎样。&rdo;
魔尊笑了笑:&ldo;那又怎样?……你该清楚,这种人能够继承上古魔族的霸道灵力,就和多年前的化碧之尊宋星移一样。&rdo;
他说着,指尖忽然亮起一道紫黑色的华光,他把这华光朝着墨燃一指,光晕立刻飘进了墨燃的魂魄内,于此同时,墨燃只觉得一股汹涌蓬勃的力量在三魂六魄中震荡驰骋,继而被自己完全地吸收。
魔尊看着眼前这一切,微笑道:&ldo;你看,你果然能吸收我族的气力。&rdo;
&ldo;……&rdo;
&ldo;我说的是你。&rdo;魔尊道,&ldo;你就是继宋星移之后的又一个特殊美人席。只是你自己从来没有发现。华碧楠也丝毫不曾觉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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