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十三是应天昉出了名的乌鸦嘴,果不其然这一遭抓捕虽然顺利的逮住了犯人,但萧执却在其后提出要去一趟凌云观。抓捕的地点在凌云山的山脚下,萧执本想着既然人已经抓住了也该告知江离一声,好叫她可以如常活动。但对于本就在抓捕现场的江离本人来说,此刻却是如临大敌,因为她刚提出要将人犯带回应天昉审问,并请了大理寺的两位大人同行。萧执朝江离等人道,“诸位先行一步,我随后就跟上。我们应天昉见。”江离紧张的脚趾扣地,心道不妙啊大大的不妙啊!这岳十三的嘴是开过光的吧?怎么每回都能说中啊!她们现在压着犯人,她怎么找借口溜啊.....江离沉默不语的开动着小脑筋,“主事大人?”李崇阳唤了江离一声,“既然如此,我们先动身吧?”“好....好的....”江离硬着头皮应了声,随后跨上马目送着萧执离开。岳十三瞧着这情形,悄悄朝江离道,“给观中送个口信将萧执打发了吧。”江离心如死灰,“谁出门抓犯人还带着信鸽?”岳十三顿了顿,“大人,您觉着萧执能识破您的替身吗?”江离撇撇嘴,“他可是大理寺少卿萧执,不是你岳十三!若非我往日里用了变声的药丸,又带着面具,连鞋子里都垫了增高鞋垫,他只怕早就发现不对劲了!”岳十三叹了口气,“您这回可是给自己玩儿砸了。”李崇阳骑马跟在身后见岳十三与江离神色异样不知二人究竟在搞什么鬼,不禁出声问道,“二位大人,不知可是有何不妥之处?”岳十三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声音,只得尴尬的笑着挠了挠头,“我不小心将大人的令牌弄丢了....大人得回去寻一寻,正骂我呢。”江离眼睛一亮,赶忙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往后做事仔细些,莽莽撞撞的像什么样子。”她朝李崇阳抱歉一笑,“叫您见笑了,我去去就回,十三先带您押着人犯去应天昉。”李崇阳安抚的笑了笑,“无妨,我们在应天昉等着主事大人和少卿大人。”江离客气的颔首,随后拉紧马绳调转方向狂奔而去。李崇阳看着扬起雪花微微一愣,“大人是该抓紧着些,这雪落的大了,一会儿只怕不好找。”江离绕了些路赶往凌云观,但因跑的更快,她比萧执到的早一些。今日“江离”在大殿诵经,她急匆匆换了衣服还不忘将手腕的伤都遮了。萧执被小道士引着来到大殿外,“江檀越,有客人到访。”江离此刻正将替身手中的经书接过,本来还在庆幸自己来的早,不想萧执已经到了门外。大殿的门敞开着,其中只有“江离”在诵经,江离赶忙拉过替身一把将人塞进神龛下的桌布里。“阿离。”萧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江离慌张的起身,一不小心将身前的香炉打翻,“咚”的一声闷响传来,香灰撒了江离半身。萧执怔了一下赶忙上前拉过江离,“有没有烫着?”江离心跳的异常快,她摇了摇头摆摆手,“没有...香灰都是冷的。”萧执松开江离有些抱歉道,“前不久才烫伤了手腕,幸好这回没事.....我是不是吓着你了?方才道长通传你没有听见吗?”江离摇摇头又点点头,“是有些惊着了,大抵是读经读的入神方才没注意到道长的声音。”她拍了拍手上的灰。萧执无奈一笑,“往日倒不觉得你是个冒失的人。”江离有些尴尬,“意外....都是意外....”殿中不是闲聊的地方,于是江离引着萧执出了殿来到廊下,外头还下着雪,萧执身上的蓑衣也正湿淋淋的滴着水。“这样大的雪你怎么上山来了?用过午饭了吗?”江离搓了搓手,看向萧执。“今日我们出城追捕人犯正巧就在山下。”萧执见她似乎有些冷便往她身前挪了一步挡住了寒风。“我来只是告知你一声,新娘案的犯人已经落网,之后你照常山下山不会有影响了。”江离回了句知道了,“这都快要春分了,想不到竟还落起雪来了。”萧执也道,“确实奇怪的很.....好了,外头冷,我不多留你说话了。你进去吧,我也得走了。对了,”萧执想起江离之前的伤,“你手腕的伤如何了?”江离心中叹道,得亏这回她长了记性,她将手腕露出些笑道,“你的药很管用,已经都好了。”萧执微微皱眉,“好的这样快么.....”江离收回手点头,“雪要下大了,你快些回城吧,别着凉了。”萧执看着江离突然心里有些陌生感,他送的药虽然比一般药堂的药好,但也不过是普通的伤药,江离当时的疤痕看起来明明很严重,怎么可能这样短的时间就完全好了?“好,那我先走了。你.....照看好自己。”萧执朝江离颔首,随后戴上斗笠迈入雪中。江离看着萧执走远,拍着胸口喘气,心里后悔的不行。原本与萧执合作是为了自己行事方便些,谁知反而弄巧成拙。如今三月之期才过了一个月,往后的两个月可怎么熬?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而萧执骑着马一边赶路一边回想自与江离相识以来的种种,江离身上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矛盾感,原先他虽有察觉但从未细想过。可如果细细想来,有些事情的确可疑的很.....萧执踏着大雪来到应天昉中,见李崇阳正与元怀瑾在一起下棋,“抱歉,叫诸位久等。”元怀瑾为萧执倒了杯热茶,“不妨事,主事大人也还未到。少卿大人先喝杯茶暖暖身子吧。”萧执闻言去拿杯子的手搁浅在半空,“主事大人出门了?”李崇阳看着棋盘道,“岳大人将主事大人的令牌弄丢了,主事大人回去寻了。”萧执的目光落在元怀瑾的面具上,手继续伸出去拿起了杯子,“原来如此。不知道大人去了多久?需不需要我们派人去帮忙找找?”元怀瑾迎上萧执的目光,二人却听李崇阳落下一子,抬起头道,“你走后不多久大人就去了,想来也有些时辰了.....”“教诸位久等,抱歉。”江离的声音传来,李崇阳笑了笑,“你俩路上没遇着吗?前后脚的进了门。”萧执脸色沉了下来,他转过身子朝向江离,“听闻大人的令牌丢了,可寻着了?”江离有些心虚的错开眼,从怀里掏出令牌,“找着了,这个岳十三真是冒失的很,害我淋了一身的雪。”萧执目光落在令牌上,心情越发下沉,那令牌上沾着香灰,“大人这令牌还沾着灰.....是该好好保管才是。”尚书府的二娘子与应天昉主事,明明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为何会出现那么多的巧合?同样受伤的手腕,同样的书画双绝。江离不同于世家女子的豁达与明智,泽尔若不同于他想象的重义与机敏,还有今日可疑的行迹与香灰....“哦,不过是些香灰罢了。我们应天昉日日供着香,包括我在内的其他人几乎也总有些物件沾着香灰,不妨事。”江离大喇喇的将令牌收回,“不过这东西确实得收好,丢了可麻烦。”江离注意到萧执的眼神,心中也担忧他是否已经起疑,她按下心里的忐忑故作不在意的笑起来。元怀瑾也配合的点点头,摘了自己令牌示意,“说起来,我的令牌也是如此....往日到不曾注意过。”萧执扭头去看元怀瑾的令牌,只见字缝里果真也沾着香灰。难道真的是自己多心了?萧执蹙着眉低思。江离却并不打算给他时间多想这些事,“行了,人既然都到了,咱们去会一会这个人犯吧。”众人起身,随后跟着江离沿着阶梯下到了地牢之中。大理寺的二位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地牢,牢房是一间一间隔开的小室,门都是铁门,只在眼睛的高度与正底下留了空隙。“十三已经将人提到审讯室去了。”元怀瑾提醒出声,江离点了点头。萧执与李崇阳对视一眼,心道审讯室大抵就是刑房。他们都听说过应天昉审犯人手段狠厉,无所不用其极,不知这审讯室得是个什么样子。应天昉的审讯室其实看起来比寻常衙门要简单的多,既没有可怕的刑具,也没有脏乱不堪的污秽。这是一间小小的暗室,里面甚至还摆着一张宽宽的桌子。犯人此时正戴着手铐脚链坐在桌子的一侧,面对着房门。萧执与李崇阳皆是一愣,这审讯室与他们想象的完全不同。江离一摆手请二人在宽桌的另一侧落座。岳十三推着一个小几来到江离身边,江离上前往桌边一靠,“叫什么名字?”犯人看了江离一眼,答道,“小人江淮。”“知道今天为什么抓你来这儿吗?”江离又问。“小人不知。”江淮摇摇头。江离挑了挑眉,“神仙水,是不是你卖的?”“是小人所卖。”江淮依旧乖乖作答。“下蛊杀那么些人是想做什么?”江离终于换了个姿势,她双手撑在桌面,直勾勾的对上江淮的眼睛。江淮脸色一变,“小人冤枉!小人何时杀人了?”江离笑了笑,“现在不承认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她直起身,从小几上取了针袋缓缓展开。“我们应天昉呢,有两位医术不错的大人。前些日子他们教了我一套针法,”江离捏着针来到江淮面前,“听说你也是个郎中?”江淮眉头一跳,看着针尖微微发颤,“小人是游医......”“这第一针呢,叫人不可动。”江离手速极快,一抬手便将针刺入江淮的眉心。江淮身子一僵,顿时眼神发直。江离笑着又取了一根针,她将银针伸到江淮眼前,随后又落下一针,“这第二针嘛,叫人不可视。”江淮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眼前漆黑一片让江淮忍不住低呼起来。“大人!您想屈打成招吗!小人绝不认罪!”喜欢重生之她杀()重生之她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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