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就是现在!……&rdo;他奋力往前一扑,一把抓住宫地的衣领。
女人尖叫一声,拼命挣扎。甩出水面的手上,能清晰地看到一片血迹。
吉敷竹史使劲儿拽着她的衣领,开始往回游。
&ldo;放手!……&rdo;女人叫喊着,&ldo;混蛋,让我去死!……&rdo;
&ldo;你受伤了吧?……包扎一下就好了,不会让你这么简单就死的!……宫地贞子!……&rdo;
话音刚落,女人变本加厉地挣扎起来。
&ldo;你看看我。是不是好久没见啦?自从上次在&lso;雨之馆&rso;以后?&rdo;吉敷竹史拉着她的衣领大声说,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不能张嘴太久,否则会呛水的。
女人一边刨着水,一边转过头,围在头上的毛巾早已不知去向,敢乱的头发,紧贴在白晳的皮肤上。头发下的那张脸,还有嘴唇,和十个月前见的一摸一样。
&ldo;啊……是你?!……&rdo;在水中,女人吃惊地睁大了双眼,
&ldo;我们老是在竒怪的地方相遇啊!……&rdo;吉敷竹史忽然语带戏谑地说道,&ldo;之前是&lso;雨之馆&rso;,现在又是在海上。&rdo;
女人忽然使出浑身力气,死死缠住吉敷竹史,使他的四肢无法动弹。
&ldo;混蛋,你干什么?!……&rdo;吉敷竹史大叫,硬生生地吞了一大口海水。
&ldo;死吧!跟我一起死吧!……&rdo;宫地贞子忽然叫道。
&ldo;开什么玩笑!……贱人,快放手!……&rdo;
吉敷竹史一把掐住女人的脖子,用力往水里按。如果再不动用暴力,让她老实一点儿,自己的生命也会受到威胁。
他怎么能够死在这种地方?……
女人的头完全浸在水里,发出剧烈的呛水声。这点程度是不会致命的,吉敷竹史心里很清楚。
挣扎了一阵以后,女人终于老实了下来。吉敷竹史用左手,环过她的脖子,将脸托在水面上,向小船游去。此时的宫地贞子,双手已经没有了动作,看来是累晕了。
有人帮着托起了她的身子,回头一看,原来是几艘船的舵手。他们都下了水,游过来帮忙了。
吉敷竹史把宫地交给他们,自己先将嘴里的海水吐出来,然后,以仰泳的姿势,慢慢往回游。在经过宫地的小船时,听到早已占领了小船的酒田警察署警员喊道:&ldo;这上面有西田优子和大和田的尸体。&rdo;
&ldo;看来,她还没来得及处理那两具尸体。&rdo;吉敷竹史心里想到。
吉敷竹史游到自己的船边,看到本间趴在船舷,向他伸出了右手。此时他才感觉到自己的手,像灌铅水一样,重得几乎抬不起来。好不容易握紧了本间的手,赶紧借助拉力,一鼓作气磨蹭着滚到了船帮上面。吉敷竹史的呼吸,这才稍微平缓了下来。
太阳早已不见了踪影,四周是一片荒无人烟,没有光亮的大海。夜幕的降临,似乎比掉进深渊的速度更快。吉敷竹史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将下半身翻了上来,整个人重重地滚落到船上,仰面呼吸着。天空中繁星点点,银河也开始慢慢地显现了出来。
&ldo;这边!……这边,让那女的上来!……&rdo;某处传来一阵叫喊,吉敷竹史一动不动地听着。
&ldo;啊,辛苦了!……&rdo;本间在一边说道。
吉敷竹史只是抽动了一下嘴唇,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ldo;这个案子真是太折磨人了!……&rdo;吉敷竹史本想抱怨几句,却被喉咙里残留的海水,重重地呛了一下,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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