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章点头：&ldo;是的。

&rdo;

砂月想了想，突然灵机一动：&ldo;我今日在向箐走的时候，偷偷地在他的身上下了一道咒，本来想着看他耍什么花样，如今看来还是做了个很机智的决定。

&rdo;

孟章看了看她这得意的小样子，也情不自禁温柔一笑：&ldo;好，这次，我们不被人牵着鼻子走。

&rdo;

二人循着向箐身上的印记，隐匿了气息和身形，出来人界，果然跟着向箐来到了另一个人界的普通世界。

然而入目之内的尸横遍野却让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砂月心头一震。

这是一座城，街边翻倒的集市摊还显露着其曾经的繁荣，遍地躺倒的或头断，或横死的凡人们的尸体，布满了整座城池。

砂月轻轻地捏住孟章的手，换来他的回握：&ldo;这是他们干的？&rdo;

孟章皱眉看着眼前的一幕，道：&ldo;上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还是在万年前，当时茯涟那个小情人，匕夕盗取了绝魂鼎之后，也是如同今日这样屠戮一城。

&rdo;

说完，他顿了顿，又喃喃道：&ldo;只是凡间如此浩劫，按理说神界应该有异象显现，为何神界却毫无反应？&rdo;

他走进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街边商贩的尸体旁，微微蹲下了身，手指轻轻地碰了碰对方脖颈。

&ldo;与几万年前匕夕屠城的方式一模一样。

&rdo;

砂月奇道：&ldo;那岂不是说，当年失踪的绝魂鼎就在丹堰或者向箐的手中？&rdo;

孟章冷笑一声：&ldo;原来如此，我当日看到需要绝魂鼎收集魂力的时候，就知道那匕夕必然与丹堰有些联系，如今看来，却是我想岔了。

&rdo;

他冷冷的目光看向远处正拿着一盏不知名的灯盏，探寻着残留魂力的向箐，道：&ldo;丹堰，为你一人已经牺牲太多了，如今该到头了。

&rdo;

砂月刚想上前问问他知道了什么，突然感觉脚下的地面有些震动，一只手突然被孟章拉住，只听他道：&ldo;这个世界杀孽太重，有天谴要落下了，我们先走。

&rdo;

砂月看了一眼远处的向箐，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她已经明白，她对着向箐那种与生俱来的莫名其妙的信任感，应当就是来源于自己与他身上同有着启夜魂魄的原因，更因为曾经这启夜的魂魄气息是存在于自己母亲身上的，所有总是会对他保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

只是如今，向箐自己走上了不归路，她原本希望他有苦衷，自己至少能够回头是岸，却不知为何一路走到黑。

她叹息一声，任由孟章牵着她的手，将她带离了这个世界。

回到家中后，孟章拿出一张宣纸，在上面写画了些什么，随后寄了出去。

第45章夜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