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他找过陆文州,希望对方能够发发善心,出面帮闻舒追回欠款。陆文州对他这生硬的态度非常不满,碍于大病初愈实在没精力把人收拾一顿,只不冷不热的嘲讽,“你这保姆当得称职,想帮忙叫他自己来求我!”让那只高傲的花孔雀主动来求人?这不是天方夜谭么?许念没辙,眼下他自己也是深陷泥沼,工地上的人命案没压住,也不知是谁挑唆的受害者家属,不等判决下来,就有风声说他们要去告御状。这可把市里急坏了,找许念谈了七八次话,软硬兼施,弄得许念都有种错觉,好像是自己把人给推下去的。就这么来回折腾了半个多月,以万兴赔偿三百万作为息事宁人的代价。可问题是这三百万总公司压根儿不同意,寻常工地事故赔个一二百万就算多的了,何况当时明明有监控,宣传板上也贴了警示标语,注意安全注意安全!这哑巴亏许念肯吃,陆氏却不肯。判决下来的当夜许念被拎回总公司开批斗会,诺大的会议厅,他站在幕布前给一群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们讲解事故的始末。陆文州就坐在最尽头,双肘放在桌上抵着下巴,与其他股东一起满脸严肃的听报告。许念这些天上了不少火,嗓子哑得几乎要说不出话,每过五六分钟就得喝口水润润,台下就有人不耐烦,催促他快点。许念有些尴尬,好在卢秀秀提前准备了喉糖,含一片在嘴里,效果不大,但聊胜于无。直到结束,他的后背已然塌成一片,下台时脚步都有些虚浮,彦鹤扶着他坐回椅子,为他递来泡好的菊花和胖大海,许念抿了口,看得出他很紧张,如同一个等待定罪的犯人,一言不发的坐在角落处等待宣判。从进门开始,他和陆文州就没有对过一次视线。会是临时召开的,但他不信男人提前不知道风声,说不准就是本人下的决定。想到此许念觉得心酸,除了在床上的谈情说爱,自己在对方的心里到底算什么?这么想着眼底又开始泛热。说来也奇怪,明明在面对旁人时,多刁难的挖苦他都能忍,可偏偏遇上陆文州,那身刀枪不入的盔甲好似瞬间变成了棉花糖,哪哪儿都是软肋。别说忍了,被戳一下他都要气得跳脚。为掩饰情绪,许念打算暂时出门透透气。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再出来时见有人正靠着窗台抽烟。一米多的龟背竹都遮不住那人高大的身躯,不用想都知道是谁。许念见状气不打一处来,下意识就选择了逃避,正准备低头快步走过去,被对方轻而易举捉住了胳膊。“不用急,他们还在里面吵。”慵懒的声音,听得出漫不经心。许念猛地抬头,到底是没把眼底的泪憋住,“不用你管!”陆文州愣了下,继而眉头皱起来,带着些好笑的道:“又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许念简直恨不能扑上去咬他一口——这人有什么脸问出这种话?欺负自己最狠的从来都是不别人,只有他陆文州一个!他做了个深呼吸,向对方恶狠狠道:“关你什么事!”陆文州“哈”的笑起来,摇着头将手里的烟蒂丢到花盆中,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生拉硬拽地就往自己办公室拖。一路上许念扭得都快成麻花了,眼看要被带进去,他索性连颜面都不要,压低重心往地上一坐。岂料对方力大如牛,直接弯腰把他整个人从地上抄了起来。好在距离下班点已经过去很久,这会儿走廊上没半个人影,不然许念大概到死都不会再踏入这栋大楼一步。“有病吗陆文州!”他在男人怀中拼命挣扎,直到整个人被钉到房门上,夹杂着烟草味的舌尖如同凶器般钻入他的口腔,他才迟钝的察觉到危险和惧怕。一番激烈纠缠,唇分时双方的眼底都攒着团火,陆文州的舌尖被咬破,在对方颤抖的嘴唇上留下一条血痕。他没有生气,只是居高临下的审视怀中那强撑镇定的爱人。噙着泪的眼尾,挂了彩的嘴唇,被藏在身后颤抖不止的双手……这一切的一切多招人疼啊。陆文州的呼吸越发沉重,心中那头欲兽几乎就要冲破牢笼。两个月的冷战,彼此之间没有任何触碰。他甚至不敢同他对视,天知道就在刚刚,在众目睽睽之下,光是听着对方明亮清晰的声音他就已经在脑海里,将那些残暴的念头通通预演了一遍。就连现在也是。他想将他压在地毯上,亲手把这套剪裁完美的西装扯碎,露出藏在深色布料下的雪白肌肤和柔软四肢,如同某种甜腻的热带水果,他一定会为他身体所散发的气味沉迷,然后贪婪又粗暴的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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