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rdo;方洋气到胸膛不停起伏。
&ldo;要是没有我!要是没有我!你早就死了!死了!你就不会这个时候站在这里质问我!你早就烂在地里了你懂吗!你应该感谢我,是我让你在工厂里活了下来,你现在居然站在这里打我?&rdo;方洋瞪着眼睛说。洛弋突然发现他一点也不可爱了,也就是小力那张脸,小力的身体,那双她曾经觉得很可爱的眼睛,此时正夸张的凸着,好像要脱出眼眶似得。
&ldo;那要是没有你,我也不会被关起来!凭什么?我到底是哪里欠了你的?你要这样对我?凭什么你认为你可以主宰我的生命?你觉得你算个什么东西!&rdo;洛弋气极反笑,&ldo;承认吧,你和老熊也没什么不同的,你们都一样以为自己可以凌驾于所有人之上,但其实你们活在社会的最底层,你们什么都算不上。&rdo;
方洋瘫在床上,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好像他的胸口装了一个破风箱,正呼呼的灌着气。
&ldo;人贵有自知之明,你们不过是活在黑泥里的蛆虫,却妄想可以成为这个社会的主宰,这可能吗?你们欺软怕硬,除了伤害那些无辜的孩子,你们还会干什么?&rdo;洛弋平复了下情绪,拿了个凳子坐下,嘲讽道。
&ldo;那是他们活该!他们本身就有残疾,就算不是,他们那么小,又能干什么?除了消耗粮食和金钱,他们能带来什么?&rdo;方洋咬着牙说。
洛弋一挑眉,问:&ldo;那你呢?你能带来什么?你说他们活着没有价值,你的价值又在哪里?你就是个废物还不承认。这世界上就算每个人活着都有价值,只有你没有!你是一个躲在暗处的人格,你一边靠小力和老熊活着,一边把自己放在一个比他们还要高的位置,你凭什么?你一点用也没有,除了给人带来麻烦就是抢夺别人的东西,你还觉得这理所当然?你做梦做的太久,该醒醒了。&rdo;洛弋嘲讽的笑着,这世上没有谁是活该欠着谁的,更何况是这样一个垃圾。
&ldo;我不想再和你争辩这些问题,我的时间有限,我问你问题,然后你回答,听懂了吗?&rdo;洛弋站起来,居高临下走到他面前,俯视着他,看着他因为气愤和鼓起来的双眼和握紧的拳头,那一刻,心里面无比的畅快。
&ldo;听到没有?!&rdo;几秒钟得不到回答,洛弋又是一巴掌甩到他脸上,&ldo;不要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知道的,我现在一只手就能捏死你。&rdo;哪怕你现在活着。
方洋屈辱的闭上了眼睛。
洛弋唇角一勾,&ldo;第一个问题,小力呢?死了吗?&rdo;当进入这个房间,看到孩子的第一眼她就知道眼前这个人是方洋而并非小力,至于为什么,大概是……下意识的猜测吧。
方洋点点头,声音嘶哑却又平静,&ldo;他死了。&rdo;
&ldo;第二个问题,他们都死了吗?&rdo;
方洋皱了皱眉,&ldo;你就不想问我他是怎么死的?他……他很喜欢你。&rdo;
洛弋冷笑,&ldo;跟我有什么关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会被老熊抓起来是因为他吧?就因为他所谓的喜欢,我就活该被虐待吗?&rdo;
再次说起这句话时她已经收敛起了情绪,连语气也变得非常平静。
&ldo;但你没有死……你好好的站在这里。&rdo;方洋颓然的辩解道。
&ldo;我本来就可以好好的站在这里,我不需要死,这不是你或者他恩赐给我的,这是我本来的权利‐‐现在,请快点回答我的第二个问题。&rdo;
方洋沉默了一下,回答道:&ldo;都死了,只有我活了下来。&rdo;
洛弋忍不住鼓了顾掌。
&ldo;第三个问题,也是最后一个问题,你……&rdo;洛弋话还没说完就被方洋打断,&ldo;你是想问我的事情吧?多重人格的事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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