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大陆,扎国,基戈市,安布雷拉椰汁厂。
少年玛塔在长长的队伍之中,神情十分紧张。
“镇定!不要紧张!等会外国的先生们问你,你就说你16岁3个月,你个子这么高,又长得很强壮,他们不会怀疑的。”他身后一个黑人女孩小声叮嘱他。
这名女孩叫图娅,是玛塔同村的女孩,她其实也未满十六岁,但她显然要老练得多。
这家新建起来的工厂正在招工,待遇极其优厚,一个月给250普镑!是直接给普镑,不是扎国自己印的纸币!
扎国是郁金香联邦的成员,郁金香国和普国本来就是同文同种,语言原本就是相同的,战后组成了经济共同体,货币也统一使用普镑,这里的“普”并不是指普国,而是指普族,普族既是普国的主体民族,也是郁金香国的主体民族,当初要不是弗兰克国反对,郁金香国是准备合并普国的。
消息传出来,基戈市无数人纷纷前来应聘。
不过这家工厂的要求也非常严格,要会读写普语,还要求年龄必须满十六岁!
这是什么奇怪的规定,只要能干活不就行了。
在扎国,十四岁的少年都能拿枪战斗了,反叛武装那里控制的钽钨矿场里,连十岁的男孩都招,不过很多不能活着出来罢了。
一开始,玛塔看到这个规定,很失望,是没打算来的,但是同村的图娅却告诉他,只要撒谎就行了。
反正扎国也没有身份信息登记,除了他们自己家里人,没有人知道他们真实年龄,很多连自己家里人也不知道年龄……
图娅家里有个十二个兄弟姐妹,她很小就在基戈市城里讨生活,她比玛塔聪明太多了。
“要是他们去我们村里问怎么办?”玛塔还是有些担心说。
“放心吧,不可能的,这外国老爷们不可能坐几个小时的牛车。”图娅自信的笑说。
是的,他们的家乡根本没有通公路,如果外国老爷要去的话,只能坐牛车。
然后凹凸不平的土路会把他们的屁股颠废掉,下来走路都困难。
……
终于轮到玛塔和图娅了。
面试他们的是一位东方面孔的先生,看起来很温和,他的普语很好听。
“你好,请坐……请坐,不用紧张……姓名。”
“玛、玛塔·坎塔。”
“普语怎么拼写?”
“M-A-A-T-A……不对,是M-A-T-T-A,K-U-N-T-A……”
“年龄。”
“十六岁两个月……”
“你有证明吗?比如……医院出生证明之类的……”
“那是什么……”
“好吧……你看起来只有十五岁。”
“我、我是十六岁两个月,确实的。”
“行吧……那你上过几年学?”
“三年。”
“在哪里上学的。”
“神父开的学校。”
……
经过一番盘问,玛塔和图娅都先后顺利过关,然后被通知去“体检”。
他们并不知道什么是“体检”,只是由一名白人女士带着,被一些奇怪的机器测量,在一间房子里,他们还分别被要求除去所有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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