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时我的确想带走悦儿。”虞逻毫不犹豫地承认了,并道:“如果襄国公未至,我应该与悦儿大婚了。”
话音坠地,一股怒气直往沈燕回的脑袋顶窜。他这说的是什么话!?
虞逻却神色平静,继续道:“我知襄国公爱护悦儿,今日肯听我说,也是为了悦儿周全,既然如此,还请襄国公等我说完,再做定夺。”
沈燕回按捺下暴躁的心思,面容冷峻。
不知为何,他觉得现在坐在他面前的虞逻和三月那个骑马追至可汗已经相差甚远。时间是个不留情的东西,会在每个人身上留下的痕迹,容貌、脾性、思想。
就像二十岁的姬无疾会在盛怒之下一脚踹死人,三十七的姬无疾却知脾性收敛,坐在九五至尊的位置上杀人诛心。
二十岁的虞逻会咄咄逼人,不知何为畏,何为退,敢怒追舒明悦四百里,取剑逼她和他回去,可三十七岁的虞逻不会。
他知晓之动情,以退为进。
虞逻情真意切,“我与悦儿的确婚前越矩,的确不妥,但,”他话音一顿,转道:“但非一时贪欢,乃是情投意合,情之所至。”
把无媒苟合,说成两情相悦,可真有他的。
沈燕回原本脸色平常,此时隐约泛上了一抹铁青之意。
虞逻对上他的目光,不闪不躲,倒了一杯茶,缓缓推过去,问:“襄国公也看出来了吧?”
看出来?看出来什么!?饶是沈燕回素来好脾气,此时心头也涌上了一抹暴戾,恨不得立刻眼前这个男人就地正法!
沈燕回眯眼道:“你的意思,是悦儿心悦你,但是因为我们而心中顾虑,有所不敢,才与你偷偷往来?”
虞逻点头,“如果悦儿不喜欢我,怎会允我入她屋?”
在娶舒明悦这件事上,他从来不是正人君子。
“可汗说错了。”沈燕回声音冰冷,“悦儿年少,尚不知男女之情,不过是受人蛊惑,一时糊涂罢了。更何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有私自奔合之理。”
虽是如此说,沈燕回心里已经一片惊涛骇浪,虽然先前悦儿一再保证,她不想嫁给虞逻,可眉眼间流露出的情绪绝对不是作假。
此时此刻,已对虞逻的话七分信,三分疑。
但沈燕回的面上不显,薄怒道:“这话,可汗不必再说了!”
“还有最后一言,”虞逻一笑,从袖口中取出一份契以国印的婚书,推至沈燕回面前。人心可变,白纸黑字却做不了假,更别提君王亲手所书之诺。
不然日后口诛笔伐,又是一抹污点。
沈燕回扫了一眼,轻嘲,“一纸契书,未免可笑。”
“不止契书,”虞逻翻开一页,又道:“这里面,还有迁都的国书。”
沈燕回一愣,眉毛慢慢皱起。
……
“陛下。”
阿婵前去开门,瞧见来人,吓了一跳,连忙弯腰行礼。
皇帝怒气冲冲,“人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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