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灌夫大骂田蚡,窦婴吓坏了,急忙堵住灌夫的嘴,强行把灌夫拖走。回来后连连向田蚡请罪:&ldo;丞相息怒,息怒,灌夫他这人没坏心眼,就是见不得酒,一喝多了连亲娘老爹都骂,丞相大人千万不要计较。&rdo;
田蚡哈哈哈大笑:&ldo;魏其侯呀,我田蚡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rdo;
窦婴:&ldo;果然是丞相肚子里行船,丞相你大人大量,佩服,佩服。&rdo;
这件事,就这样波澜不起地过去了。到了第二天,田蚡派了个叫籍福的门客来找窦婴。籍福问:&ldo;魏其侯,你家在城南,是不是有片良田?&rdo;
窦婴说:&ldo;是呀,是有那么一块地。&rdo;
籍福道:&ldo;是这样,丞相大人田蚡托我给你带句话:你那块地,闲着也是闲着,不如送给丞相大人吧。&rdo;
窦婴气坏了,当场质问道:&ldo;田蚡他什么意思?我家的地,他想要就要?他做了丞相就无法无天了?&rdo;
这时候灌夫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指着籍福破口大骂道:&ldo;籍福,你这个狗腿子,现在是田蚡的门客,就来替你家主子咬人。可你别忘了,你以前是在窦婴家里做门客,有了新主子,就翻脸不认旧主子,你说你还是人不是人?&rdo;
&ldo;你这人怎么这样?这事跟我没关系,我就是传句话。&rdo;事情没办成,籍福悻悻离开。
官场斗
回到田蚡府上,籍福把事情告诉田蚡,害怕田蚡责怪自己办不成事,就说:&ldo;丞相大人,反正窦婴年纪已经不小了,也活不了多久,不如再等几天,等窦婴老死了再说?&rdo;
等个屁呀等!田蚡火冒三丈:&ldo;籍福,你早年是窦婴家的门客,现在给我跑腿,我们两人的事情,你最清楚。你还记不记得,窦婴的儿子杀了人,是谁救了他?是我呀!我为窦婴帮了不知多少忙,如今就是要他一块地,他凭什么不给?&rdo;
对了,还有灌夫,你说这事跟他有什么关系?他跑出来骂本相?田蚡说,&ldo;你灌夫不仁,就别怪我田蚡不义。不好意思,看老子向皇上奏你一本。&rdo;
次日,田蚡上殿:&ldo;陛下,臣有本奏。&rdo;
汉武帝:&ldo;舅舅,你发什么神经?有话快说。&rdo;
&ldo;是这样,&rdo;田蚡奏道,&ldo;那谁,灌夫家在颍川,他抢男霸女,抢夺田产,当地百姓怨声载道,苦求天子开恩,主持公道。&rdo;
汉武帝打断他:&ldo;舅舅,你扯这没用的干什么?别忘了你是当朝丞相,打击豪强,主持公道,这是你职责以内的工作。&rdo;
&ldo;臣,领旨。&rdo;田蚡喜形于色,立即出殿,带人杀奔灌夫的家中,&ldo;灌夫,出来,你的事儿发了。&rdo;
&ldo;发你娘个头啊发,&rdo;灌夫走出来,&ldo;田蚡,你牛气烘烘舞刀弄剑,带这么多人来,想干什么?&rdo;
田蚡一指灌夫:&ldo;与吾拿下。&rdo;
灌夫乐了:&ldo;嘿,田蚡你个小样的,凭什么拿我?&rdo;
田蚡:&ldo;灌夫,你在颍川横行霸道,抢男霸女,已经是天怒人怨,我身为帝国丞相,不得不为黎民百姓申冤。灌夫,你如果敢拒捕,就死定了。&rdo;
&ldo;我本来没罪,拒什么捕呀?&rdo;灌夫笑道,&ldo;田蚡,你是不是活腻歪了?竟然敢来惹老子?你忘了你曾在淮南王刘安面前说过的话吗?&rdo;
&ldo;我说什么了?&rdo;田蚡茫然。多年前说过的话,他早就忘了。
可是灌夫记得。
就听灌夫厉声道:&ldo;田蚡,陛下刚刚登基的第二年,淮南王刘安入朝,你迎接他于霸上。当时你对他说,皇帝刚刚继位,没有皇嗣,看起来皇帝也没生育能力,一旦皇帝短命咽气,这龙椅之上,除了他淮南王,别人谁还有资格坐?&rdo;
&ldo;你……&rdo;田蚡急了,&ldo;灌夫你血口喷人,我对陛下忠心不贰,根本没有说过这话。&rdo;
灌夫冷笑:&ldo;说过还是没说过,这事要弄清楚还不容易?只要田蚡你跟我到廷尉处,再叫来当时在场的人核实,哼,你就知道自己该当灭门了!&rdo;
&ldo;胡说,你胡说!&rdo;田蚡急了,冲上去打灌夫,&ldo;王八蛋灌夫,我招你惹你了,你这样陷害我。&rdo;
这时候两家的门客一拥而上,把两人架开,七嘴八舌地劝道:&ldo;两位大人息怒,息怒,眼下这情形,是丞相大人揪住了灌夫的小辫子,灌夫也咬住了丞相大人的阴私,你们两个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旦事情闹大,跑不了你也蹦不了他,谁也落不得个好。不如……不如大家坐下来喝顿酒,相逢一笑泯恩仇,如何?&rdo;
&ldo;喝喝喝,喝死你们!&rdo;田蚡怒而登车,转身戟指灌夫,&ldo;灌夫,你给老子听好了,以后我不找你的麻烦,你也少来管老子的事儿,要不然的话……哼!&rdo;
田蚡陷害灌夫一事,就这样无疾而终。两人虽然结仇,但因为彼此抓住对方的短处,谁也不敢轻启衅端。
可不承想,没过几天,两人的冲突就激化了。
比李广更高明的武将
几天之后,田蚡迎娶燕王的女儿为夫人,宫中太后王娡颁下懿旨,命所有的列侯和皇族,都去田蚡家里祝贺。
王娡提出这样的要求,是因为她终究是个无知无识的女人,只是因为生得美貌,才幸运地成为皇后直至皇太后。她并不懂得太后应该怎么做,只能学着死掉的窦太后的法子。窦太后生前,始终将窦家利益放在最高处。现在的王太后,有样学样,也替她的家族树立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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