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绪揉揉耳朵继续等,很快听到大门开锁的声音,然后听到陈楠问:“雯子你站外面干嘛,快进来啊。”“你先进去。”“我?”灯光调度师蒋方方啪得把遥控打开,客厅天花板瞬间亮起提前挂好的浅黄色灯带,密密交织着看起来像一片银河。蒋方方跟着退出去,席雯顺手把大门带上,场子留给庞雷雷一个人。“陈楠……”雷雷声音抖得跟筛糠一样。卧室里三位莫名也听紧张了,并排站着保持沉默,但迟钦把耳朵更用力地贴到门上。“陈楠,我、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听不到女主角的声音,也就无从知道她是什么反应。倒是雷雷的嗓音慢慢地正常了一些,但变得有些哽咽:“咱俩在一起八年零六个月了,具体多少天我、我不会算,但总之是三千多天。我是个没什么耐性的人,不爱学习,背书也容易烦,所以说,所以说我觉得,如果能跟一个人在一起三千多天,那我肯定是很爱很爱她,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得开她。嫁给我吧,陈楠。”李绪静静地听着,表情很冷淡,揣在外套里的手却很僵硬。听着听着旁边多了道深重的呼吸,扭头一看是迟钦哭了。“……”他拍拍迟钦的肩。迟钦难受地说:“这逼忘词了,中间还好长一段呢。”“…………”他们是在两人抱一起的时候现身的。庞雷雷哭得比陈楠惨多了,陈楠一边要安慰他一边还要指点蒋方方录像:“他这样丑死了方方你拍我就行。”雷雷跟楠姐是初三好上的,最先发现的人还是李绪跟窦遥,在飞鱼网吧那回。这么多年过去了,两人分分合合又熬过好几道难关,好在终于要修成正果。李绪坐沙发扶手上远远地看着,下颌线轻微收紧。要是他跟窦遥没分开过,现在算算也有好几年了,属于爱情长跑吧。不是,算这个干嘛。转过脸正好对上窦遥凝视的目光,李绪抿了抿唇,垂低眸装作若无其事。晚上这顿饭吃得特别热闹。席雯从她爸那儿薅了几瓶有年份的红酒,连蒋方方都喝得有点多,剩下几个更是几乎不省人事,吃完李绪只能替窦遥叫代驾。庞雷雷脸红肚子粗:“我结婚你们都来啊,都来!谁不来我跟谁急!!”“。”李绪被唾沫喷到。把人扶下楼时他发觉窦遥身体巨沉,应该不是装醉是真醉了。几个醉鬼把其他要坐电梯的人都吓跑了,李绪一边道歉一边嫌弃地撇他们,低声说:“再有下次就自生自灭。”不过他也就这么说说。“喏,塑料袋拿着。”到车前,席雯嘱咐,“要是窦遥吐了你也别把他扔半路上,这人洗洗还能要。”“。”李绪骂了句娘。从窦遥兜里摸出车钥匙,他扔给代驾,把人弄上后座。很快车厢里就充斥着酒精气息,窦遥趴他腿上粗重地喘气。想起席间窦遥一直不停地灌自己酒,李绪把车窗降下来,盯着他脑袋冷声吐槽:“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不知道?装个几把深沉,有什么不爽的就说出来啊,板个脸给谁看,老子又不是故意让你不高兴的,而且一直也在回你微信啊,你还想怎么样。”窦遥脸埋在他大腿间,脖子完全是酡红色,呼吸也越来越重。李绪用手撑开塑料袋,弯腰伸到腿下面接着。“想吐就吐。”窦遥缓慢地摇摇头,车身一晃就又拧紧眉心。“妈的……”李绪越看越不爽,抬起眼皮,“请问还有多久到?”代驾说还有二三十分钟吧。“那劳驾开慢点,我朋友难受。”李绪绷着冰山脸说。代驾找出抽纸,头也没回地递到后排,“他这车又贵又难洗,尽量别吐车上。”“喔,谢谢。”又贵又难洗的车到底为什么要买。李绪把人弄起来,将窦遥的头压到肩膀上,让他全部重量都靠在自己身上,自己靠在车座角落。中途窦遥缓慢地睁开过半边眼皮,确定是他以后又更缓慢地闭上了,“李绪我渴。”“渴着。”李绪生硬地怼完,转头就问代驾哪里有卖水的,能不能停车帮忙买一瓶。对方很快把车停在路边,小跑着奔向不远处的小便利店。“……”李绪垂眼睨着醉鬼,“记得给代驾加钱。”“嗯。”窦遥松开胳膊抱住他的腰,上半身压得更紧,讲话的时候气息就在锁骨那个位置徘徊。李绪动了动脖子,上半身却投来一片阴影。窦遥搂着颈,唇很快覆上来,火热地吻住他,并且一贴住就往深处伸舌头。李绪一边被动地打开口腔迎接,一边还要留意代驾有没有回来,不能被代驾发现,身体和神经都很紧绷,但醉鬼是不跟他讲道理的,边亲边用手撩拨他。感觉到卫衣被撩起来,小腹肌肤微凉,李绪打了个寒噤。想把窦遥的手拿开,反而被握住手腕别到身体背后。那只手越摸越往上,一直到胸口的位置才停下。李绪吸了口气,不知所措地僵在车座上,很像被人点了定身穴。过了好几秒才感觉窦遥的动作慢慢收住,上衣被拉下来。抱着他僵得跟木头一样的身体,窦遥没忍住颤动肩膀。李绪绷紧红透的脸:“他妈的……你笑几把什么笑啊?”“没什么,只是觉得我男朋友很可爱。”窦遥抬手摸他耳垂,“一碰就起反应。”“你他妈再胡说八道我就”拳头凶残地挥起来,还没砸下去就被手掌包住了。窦遥似乎醒酒了,低声问他男朋友:“我们什么时候做爱?”--------------------慢慢吞吞的居然也六十多章了,不管怎么样还是很喜欢这个故事。还债问他妈什么呢。“窦遥我警告你,”李绪错眸闷声,“少打老子屁股主意。”窦遥耸动肩膀笑得很隐晦,但还是很欠揍。本来李绪想的是先把他送回去,所以导航目的地设的是窦遥家,结果窦遥喝完水以后跟代驾说要修改目的地。“改到哪儿啊?”某人沉稳地报出地址。“。”李绪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看着窗外,刚想说自己家睡不下,兜里手机忽然震起来。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今天下午听说他要回随市,朱学香差点跟他急了,但这儿子太有主见她又根本拦不住。接起电话李绪听到她小声讨好地问:“给你发短信你怎么也不回,还在生妈妈气?”“没。”李绪面无表情,“就懒得回,在忙。”“你跟……你跟窦遥在一起?”“不是跟你说了别管我吗。”“我知道,我是想跟你说,付萍给我打电话了,问我吴作富的事。”李绪靠在车的最底角,而且声音低。窦遥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转头看向李绪,发现他的表情起了变化,从冷漠变成了厌烦跟蔑视。“她还想犯傻逼?”“不是,她是问我吴作富是不是被抓起来了,警察给她打了电话,是你报的案吧。”“嗯。”李绪淡声,“怎么了。”“你何必呢,吴作富要是真坐了牢,过几年放出来还会找咱们麻烦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李绪语气不屑:“他可以试试。”“付萍还说……”“说什么?”“让你离窦遥远点,别耽误窦遥的前程。”李绪绷紧下颚冷笑了一下,“你让她有种自己来跟我说。”朱学香知道劝不动他,在电话里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随便你吧,你的事我也管不了,不过你妹妹她们让我问你,问你伤还疼不疼。”李绪木了两秒,说“不疼”。“那就好,我先挂了,你有空记得回家。”挂断电话李绪一声不吭地坐着,车外街景的灯光从他脸上掠过。窦遥:“谁的电话?”“还能有谁,我妈。”“问责?”煞有介事的口吻成功逗到李绪,他嘴角微抬,心情也没那么糟了。“傻逼,责什么责,谈个恋爱而已。”窦遥悄然握紧他的手:“嗯,谈恋爱而已,不用想太多。”李绪把脸转向窗外,但车窗上的倒影是一前一后两张脸。窦遥从后面凝视着他,李绪的表情看起来很松弛,并不像刚刚那么严肃。到地方代驾把车停好,钥匙交给车主的时候车主忽然说:“劳驾你在这儿等等我,我拿完东西就出来。”代驾乐得高兴:“行啊没问题,大概等您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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