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沈贺白匆忙合上单词本,急声反驳:“我才没有——”
“没有什么?”周羡青最不喜欢他那副压抑天性的老古板样子,咄咄逼人:“没有好恶?不可能,人不可能没有好恶,还是说你不喜欢吃鱼?”
沈贺白张了张嘴,没有再说下去。
因为实在是没什么底气。
至于为什么没底气——底气来源于真相,真相就是......他确实喜欢吃鱼。
只是世界上怎么会有周羡青这么没有边界感的人?!
讨厌一些没有边界感的E人!!
偏偏又洞若观火。
颤抖从沈贺白的睫毛蔓延至指尖,他难以忍受这种被洞悉的感觉,仿佛是将最致命的咽喉暴露给敌人,送至对方的利爪或是锐齿之下!
他低眸,努力的酝酿一些话语,一些能让自己维持骄傲又能让周羡青知难而退,保持疏远的措辞。
待他复而抬眸,周羡青人的面向转了一百八十度,上半身微微前倾,柔韧的脖颈线条也随之抻开。
这是个专注的姿势。
只是突如其来的,在专注些什么呢?
沈贺白轻挑眉峰,顺着周羡青的目光看过去。
距离他们大约间隔了三四个空位的地方坐着一对男女,男的穿着一双人字拖,正低着头用手机打斗地主,女的穿着一条饱和度很高的红配绿的褶裙,怀里抱着保温瓶和饭盒,时不时侧身跟男人嘀咕说笑两句,看样子是一对送孩子来上兴趣班的夫妇。
教室里的课还在进行着,现在进行到压腿的阶段,一个小女孩儿突然奔出来扑到女人的膝头,可怜道:“妈妈好难!我学不会!我们回家好不好!”
“十分钟,出来三趟了。”沈贺白听见周羡青轻声道。
“这怎么行呢!”女人推了小女孩一下,板起脸来道:“妈妈花了多少钱给你报课!你不上,妈妈的钱不就扔水里去了吗!”
“可是我本来想学吹笛子......”小女孩被迫站直,小声嗫嚅。
“笛子有什么好吹的!”一直在旁边斗地主的男人哼笑了一声,目光没有离开手机屏幕片刻:“土了吧唧的,古代只有卖艺的才吹笛子呢,芭蕾可不一样,芭蕾是人家外国人传进来的,是贵族舞蹈,你学了过年的时候在亲戚面前一表演,嘿,爸爸妈妈脸上多有光啊!”
“可是......可是......”小女孩看起来快哭了,“压腿好疼,我学不会跳不好......”
“你就随便学学,够糊弄外行人就行了呗,又不指望你以后真的去当舞蹈家!”男的懒洋洋说:“你后面那个胖丫头笨手笨脚的,跳那么烂,像个鸭子,人家还跳的很乐呵呢,你看看她心里就平衡了,怕啥!”
他的嗓音不算小,每个字都清晰的传递来开。
沈贺白蹙了蹙眉,回眸,看见周偲偲的前方空了一个空位。
身边椅子被强制推离原位的动静略显刺耳,周羡青大幅度起身,长腿一迈人行至那一家三口跟前,在那斗地主男士的面前投下大片的阴影。
那位男士愣了一下,感受到了压迫,略僵硬的抬起头。
“给你一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周羡青一字一句道。
他的脸生的秾丽俊美,一双桃花眼看谁都似是含了情意,如沐春风,富贵荣华,叫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但眼下他卸去了笑意,一分分冷冽的英气露出来,若撕开花瓣的玫瑰荆棘。
那女人正准备给小女孩倒水喝,被他吓了一跳,保温杯盖里滚烫的水翻溅出来,滴到男人的腿上,男人大叫了一声,终于有了点反应,把手机往兜里一揣,恶狠狠起身道:“干嘛?找茬?”
他竖了根粗短的手指戳戳咧咧,被周羡青一把握住,于掌心里挤成一团,随即半条胳膊都不太好动弹了,男人“哎哟”了一声,凶狠的眼神变得退却。
周羡青的面部肌肉依旧松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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