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陈总是不是知道黄总的事情?&rdo;
&ldo;我当然知道,她还是酗酒吧,脑子早该喝坏了。&rdo;
沐沐愣住,黄子荀酗酒习惯应该是行内皆知。精神状况可以隐藏,但总有一点迹象,她当助理的,黄子荀偶尔流露阴沉的眼神会令人鸡皮疙瘩。
&ldo;我跟她是死对头,她陷害我的好朋友。今晚我救你,并不单是出于好心。你懂嘛?&rdo;陈净的语气毫无起伏,说完等待沐沐的回应。
点头。她懂,有条件的。
&ldo;你也懂了,今晚你大可什么都不说,选择离开,我不会对你怎样,我亦不惯威胁别人。&rdo;陈净不怒自威的气势,沐沐听得一怔,桌下的双手攥紧拳头。
点头。她懂,你比威胁更有威胁。
&ldo;但是我得提醒你,如果你回去,我也说不准她会怎样对待你。&rdo;说罢,陈净嘴角扯起一抹嘲笑。
最后一次,沐沐点头。
她懂得,她已经没有选择。
排骨汤早就涼了,结成一层白色的油脂。沐沐低头,抱紧手提包,深呼吸一口气,&ldo;陈总,我知道我已经没有退路。在今晚去酒店之前,黄总接了一通电话。当时她不让我在场,但是我偷偷放下电话开了录音。&rdo;
沐沐说着自己这晚惊险的经历,水汪汪的大眼睛慢慢注满泪水,哪怕只有片语的安慰,都会使眼泪倾泻下来。
陈净木无表情地听着,黄子荀常常不按牌理出牌,特别是对鹿晨曦。明明知道鹿晨曦的能耐,却给她栽赃嫁祸。原本以为她这种有强烈的占有欲的人是为了出口气,但听沐沐说完之后,估计也是为了某些事情拖延时间。
三人坐进一辆出租车往华狮驶去。
麦芽仍然在电脑前进行各样的&ldo;调查&rdo;,双眼已干涩得快要睁不开了。
&ldo;陈总。&rdo;她揉揉眼睛,后面站着昨晚在ffc碰上的女人,&ldo;她?&rdo;
&ldo;她叫沐沐,是黄子荀的助理。不过现在不是了。&rdo;陈净回头对沐沐说:&ldo;先待在这里。ok&rdo;
面对陈净的问题,沐沐总是点头回应。
&ldo;呐……陈总,今晚可以住在这里嘛?不方便回去ffc的宿舍了。&rdo;
她住在山区也过得很好,眼下这里有个小沙发已经不错。
陈净点头,说得也是,以黄子荀的势力,不会轻易放过沐沐吧。
&ldo;找个酒店吧,我给你付钱。&rdo;陈老板大手一挥。
&ldo;如果你不介意可以来我家……&rdo;白采杰脱口而出,顿时觉得说错话了。
&ldo;小白菜,人家一个女生去你家更不方便吧!&rdo;麦芽白了他一眼,&ldo;沐沐,来我家吧。我妈煮得一手好菜呢。&rdo;
白采杰摸摸后脑,腼腆地说:&ldo;是是是。&rdo;
&ldo;不过先等我这边做完再回去。你坐坐吧,呐,这是小鹿的位子。&rdo;
沐沐拉开椅子坐下,鹿晨曦的位子很简洁,旁边的松木板钉着许多照片。她在山区的照片找到自己。也有其他的合照,应该是这个部门的其他人了。
她听说鹿晨曦被陷害,心里很难过。她在想鹿晨曦那么瘦,能撑得住嘛?
她不知不觉趴在鹿晨曦的桌上睡着了。
鹿晨曦在拘留所第三晚了,总觉得有点臭味黏附在她身上。
直到大半夜,铁门突然打开了,吵醒了鹿晨曦。
眯着眼睛,鹿晨曦心想,又有人要来嘛?有了今天的经验,她提高警觉,坐起来。
&ldo;有人要见你,出来。&rdo;
&ldo;谁?&rdo;她随意问一句,但双脚已踩进冰冷的鞋子里。
&ldo;喊你便出来,别问东问西。&rdo;这位夜班的女警官硬邦邦的,跟白天的警官差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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