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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薇中文网>五条鰤鱼 > 第98章(第1页)

第98章(第1页)

&ldo;你们认为是谁做的?&rdo;弗格森带着不失身份的好奇心问道。

&ldo;现在还不确定。稍后,我就将是凶手‐‐这是我一直想做的事情。嗨!听起来好像吵闹开始了。&rdo;

一连串嘭嘭的撞击声表明达尔齐尔正在尽责地拍打坎贝尔的大门。

&ldo;快点,弗格森。&rdo;温西催促道。

弗格森的脸色在煤油灯的掩映下显得有些僵硬和苍白。他走到窗边,拉起窗帘。

&ldo;谁啊?&rdo;他大声喊道,&ldo;拜托不要这么吵。哦,是你,法伦。怎么了?&rdo;

&ldo;那个坎贝尔‐‐在哪里?&rdo;警官扯着嗓子大喊,&ldo;请原谅,先生,我的任务就是按照汇报上的描述进行对话。坎贝尔去哪儿了?&rdo;

&ldo;坎贝尔?我一整天都没有见到他。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你找他做什么?&rdo;

&ldo;我要把他开肠破肚。&rdo;警官声嘶力竭地大喊,&ldo;我不想让这个杂‐‐继续缠着我老婆。如果你告诉我在哪里能找到这个恶心的‐‐我会打得他脑浆飞溅。&rdo;

&ldo;你喝醉了。&rdo;弗格森说。

&ldo;我醉或没醉,关你什么事。&rdo;达尔齐尔精气十足地大喊,&ldo;我还没醉到忘记那个下‐‐我发现他正在向我老婆求爱。那个杂种在哪里?&rdo;

&ldo;别傻了,法伦。你完全明白坎贝尔没做过那样的事。振作点,忘了这事,回去睡觉吧。&rdo;

&ldo;要去你去吧,你这个可恶的家伙,&rdo;警官大声嚷道,&ldo;这正是我要说的话,你们这两个贱人。&rdo;

&ldo;哦,你去死吧!&rdo;弗格森回敬他。

&ldo;是的,我正要去。&rdo;达尔齐尔说,&ldo;我这就去,但我要先解决坎贝尔的小命。&rdo;

&ldo;哦,棒极了!想尽办法去寻死吧。别在这里吵吵,该死,随便去什么地方。&rdo;

这时有短暂的停顿。弗格森仍然站在窗户旁,从外面传来一个哀怨的声音:&ldo;我应该做什么,先生?我的指令书上写着要在这附近溜达一会儿。&rdo;

&ldo;你狂怒地撞门,&rdo;弗格森回答,&ldo;然后绕到后面,在那里大呼小叫。接着你又回来了,说了很多脏话,然后就骑车走了。&rdo;

&ldo;是这样吗,先生?&rdo;

&ldo;就是这样。&rdo;弗格森回答,&ldo;表演得棒极了,祝贺你。&rdo;

&ldo;我现在该走了吗?&rdo;

&ldo;自行车也要派上用场。&rdo;温西走到窗边加入弗格森的阵营,&ldo;然后再回到这里。&rdo;

&ldo;很好。&rdo;达尔齐尔回答。自行车的红色尾灯向门口移去,消失在篱笆后面。

&ldo;这位可敬的警官似乎乐在其中。&rdo;弗格森说,&ldo;虽然他说的话不如法伦传神。&rdo;

&ldo;可能是我们的在场限制了他的自由发挥。&rdo;温西说,&ldo;八点十五分。下一步行动直到十点才会发生。我们做什么,检察官?打打牌还是讲故事?或者你希望我给你读两本书?弗格森收集了很多侦探小说。&rdo;他踱到书架那里,&ldo;嗨,弗格森,康宁顿那本《两张车票之谜》呢?我准备向检察官推荐一下,我想他会喜欢。&rdo;

&ldo;我把它借给安沃斯的神父了。&rdo;弗格森回答。

&ldo;真可惜!没关系。这里还有奥斯汀&iddot;弗里曼〔1〕,他的作品总是很有逻辑,而且能增长见闻。试试这一本,《死神之眼》,伟大的作品‐‐一个关于木乃伊的故事。或者肯尼迪的《席子上的尸体》‐‐精彩、轻松、让你十分兴奋,就像它的名字那样。如果你已经厌烦了谋杀,可以试试这一本,科尔的新作《巴克斯的夜贼》。&rdo;

&ldo;非常感谢。&rdo;检察官以严峻的声音回答。他眨眨眼睛作为掩饰:&ldo;我带了最新一期《布莱克伍德》〔2〕消磨时间。&rdo;

&ldo;又没戏了!&rdo;温西说,&ldo;还有达尔齐尔。快点过来,警官。我们来玩玩多米诺。我可是玩多米诺的行家里手。&rdo;

弗格森拿起一本书,到炉火边坐了下来。温西从口袋里拿出一盒多米诺骨牌,哗啦一下把它们倒在桌子上。警官拖过一把椅子坐在旁边,检察官开始翻看《布莱克伍德》。

屋里充满了令人压抑的寂静。书页翻动的声音,骨牌碰撞的声音,表针走动的滴答声,都因为这样的沉寂而显得格外刺耳。九点了,温西输给警官四便士,游戏还在继续。

十点。

&ldo;你是在这时起身准备睡觉的,是吗,弗格森?&rdo;温西的眼睛没有离开桌面,他漫不经心地问道。

&ldo;是的。&rdo;弗格森把椅子推后,站起身来。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将报纸和书分别放好。有一两次,手中的东西掉了下来,他不得不弯腰把它们捡起。接着他又走到书架旁,选了一本书,然后倒了一杯威士忌配苏打水。他倚靠在壁炉台边,慢慢喝着。

&ldo;我要熄灯吗?&rdo;弗格森喝完之后问道。

&ldo;你熄灯了吗?&rdo;

&ldo;是的。&rdo;

&ldo;那就把它熄了吧。&rdo;

弗格森熄了煤油灯。光线慢慢变暗,并最终熄灭。灯罩闪烁了一会儿,又归于黑暗。

&ldo;我要上床吗?&rdo;黑暗中一个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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