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兮雁眨了眨眼看向他，原本心里难过得紧，此时看向乔易年这面冷心热的护犊子模样，自己的心里也忍不住热乎乎的。

&ldo;当初你叫你父亲胁迫敛清同你在一起，今日还要叫你这师兄胁迫我们做什么?&rdo;那女子回过神来，冷笑道。

&ldo;不胁迫，不过是教你道侣做人。

&rdo;乔易年回道，干净利落地拔出凌霜剑来，从桌前起身，面向齐敛清。

&ldo;师兄!&rdo;洛兮雁抬手拦住他。

乔易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ldo;齐敛清，我承认我追了你千余里。

&rdo;她慢慢说道。

&ldo;不过现如今，我也渐渐想通了。

我现在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同我朝夕相处几十年，可有真正喜欢过我?&rdo;

&ldo;他不恨你便算是你积德了。

&rdo;这女子接道。

洛兮雁没出声，只双眼定定地盯着齐敛清。

那女子看齐敛清半晌没有出声，也紧张地转头看向他。

齐敛清只负手站在那儿，一句话没说，也一眼都没有看向洛兮雁。

洛兮雁越是看向他，他就越是不经意似的撇开目光，摆出了一副局外人的姿态。

半晌，洛兮雁脸上落下泪来。

&ldo;好了，我知道了。

你们走吧。

&rdo;洛兮雁说。

&ldo;换家客栈，安心同游天下吧，日后我不会再跟着你们了。

&rdo;

二人离去，小二战战兢兢地从角落里出来，跑到门口去看那折断了的酒招子。

乔易年收了剑，看洛兮雁满脸眼泪的模样，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ldo;……还喝酒吗?&rdo;

他轻声问道。

洛兮雁两步上前，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轻声啜着哭起来。

这动作倒是也无关情爱。

洛兮雁跟乔老祖从进山门开始便一同长大，千余年来已是情同亲生骨肉了。

乔易年顿了顿，抬起手来，一手扶着她肩膀，一手顺着她的背。

不知过了多久，他一抬头，便看到杵在门口的戚洌。

这少年逆着光，从乔易年这儿看不清他的五官。

不过隐约能看到，他衣服和头发皆有些狼狈，大约是经历过一场恶战。

他手里握着的那把通体黑亮的剑，正是斩邪。

&ldo;……师尊，我……我回来了。

&rdo;

他声音沙哑，口气里带着些乔易年听不出来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