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不过十五秒。林助大惊,“教授这次真是挖到了不起的人才。”昂塞汀满意地点点头,给予肯定。这是一种常用的捉蛇法。必须熟悉蛇性,手法要熟练,动作要敏捷,看准蛇头的位置,用手掌把蛇的头部压住,用一只手捏住蛇的头颈部。楚鸣鹤也被行云流水的动作稍微震惊到,但面上仍凝如死水,抱胸而立,目光笔直坦荡望着他。听到咔嗒一声,未想那响尾蛇王顶出盖子,细长柔韧的蛇尾缠绕周苏郁的小臂。他试了好几次,那响尾蛇就是不松开他,周苏郁捏着蛇的七寸,表情颇有些无奈。“有这么喜欢我?”周苏郁捏了捏蛇头,响尾蛇吐出猩红的蛇信子,嘶嘶叫着。乖巧可爱的灵兽从不近他身,魑魅魍魉却总缠着他不放,造孽啊。楚鸣鹤走过来,“他的神经网不稳定,受到了惊吓而感到威胁。这种情况下很容易做出攻击性行为,你不要动。”楚鸣鹤难得对周苏郁说出关切的话,让他倍感受宠若惊。楚鸣鹤伸出右手,食指贴在响尾蛇额头上,精神力从指尖缓缓流向响尾蛇的神经脉络,它停止躁动。他把软成一摊橡胶水管的响尾蛇放回玻璃皿。昂塞汀右手揽着周苏郁,左手揽着楚鸣鹤,“这是你的同门师哥,以后会经常来实验室,你们都是经历层层筛选出来的拔尖人才,好好相处,培养感情,cifer都是一家人。”楚鸣鹤颇感无奈,只能假笑。恍惚间,他听到旁边传来一声轻笑。“当然,又乖又听话又懂事的师弟,我若是姑娘,早近水楼台先得月嫁给他了。”林助面色尴尬,“小周,你……”昂塞汀却不在意,脸上的褶子笑成一堆,把两个人揽得更紧,楚鸣鹤的脸快被挤扁了。楚鸣鹤听到他在耳边打秋风,“小周周体内有特殊抗生素,我们实验过了。乖徒儿不怕,以后危险的活就交给你师哥干,你就负责采集数据。”昂塞汀眼珠一转,“你回去跟你爸爸说声,在我这里绝对安全。”周苏郁不知道听没听到,表情平静,看起来对老滑头的双标习以为常。昂塞汀松开他们,楚鸣鹤问:“您一个月给师哥多少助理费?”他诚实回答,“一万。毕竟试毒不容易。”楚鸣鹤尬笑着。接下来他们负责把提取狮虎兽的dna序列,表面师兄弟实则真夫妻的两人合力把狮虎兽拿出来,楚鸣鹤身上的实验服衣摆宽大,不小心甩到了旁边桌台。玻璃皿掉下来,摔成碎片。楚鸣鹤人傻了,他怎么会犯这么弱智的失误!林助也傻了眼,“蛇,蛇去哪儿了?!”话音未落,只见楚鸣鹤伸手往两个玻璃瓶之间的缝隙探去,抽出手,食指和拇指指尖掐住蛇王的头。众人松一口气。蛇王竖起头颈,腹腔发出“呼呼”之声。这时应该用衣服或者黑色网兜向蛇头甩去,用来罩住它的头部,并迅速用手压住,用脚踩住它的身体,再设法抓住头颈部,快速投回蛇笼或者其他封闭器皿里。【注】“不好!”周苏郁突然用力攥住楚鸣鹤的手腕,猛地把他拉开。没等楚鸣鹤反应过来,青色毒液从蛇吻瓣膜喷涌而出,朝着他脸射过来。他本能的双手举起护住脸,这种响尾蛇来自剧毒星球,蛇王毒液分子是致命强酸,有超高腐蚀性,他所佩戴的护目镜只有普通防御功能,被溅到轻则毁容,重则双目失明。一声重响,好像嗑到了储物箱边缘。大大小小的试管烧瓶砸到他身上,林助煞着他胳膊连忙把他撑起来。他帮着弹掉楚鸣鹤身上的碎片,语气焦急,“哪里伤到了?”楚鸣鹤还在怔愣着,半晌,摇摇头。昂塞汀面色凝重。周苏郁放下拿着的手,手套破开一个大口子,楚鸣鹤知道那是被强酸腐蚀过的痕迹。他的目光从没留下任何伤疤的手转移到周苏郁波澜不惊的脸上。正在这时,那蛇从周苏郁掌心钻出,被掐痛了,扑到他虎口,露出齿尖后弯的尖锐獠牙。蛇王的獠牙很长,像铁钩。楚鸣鹤眼睁睁地看着白皙皮肤被刺破,半秒不到,猩红的血液窜出来,淌了一手。滴到地面的碎玻璃上,汇成红色的血线。林助大叫一声,竟然昏过去了。“他最近压力大,以前跟项目的时候被毒蛇咬过险些丧命。我带他出去,你去看看你师哥。”昂塞汀冷静地把林助架出去,楚鸣鹤立马整理好思绪,“给我看你的手。”那齿痕非常深,扎破血管,抵达骨头。楚鸣鹤看得触目惊心。一瞬间,他害怕周苏郁会忽然在面前倒下。但周苏郁仍好端端站在这里,另一只手插兜,语气不耐烦,“没什么好看的,我没你们人类这么脆弱。”楚鸣鹤将他推到金属墙壁上,二话不说捉住他受伤的手,抬起来,嘴唇触到被蛇咬过的位置。冰凉,干燥,轻曼的味道隐隐传来。唇瓣肌理在周苏郁感官系统里无限放大,神经被霸道温和的气流入侵,带来一阵阵战栗。他想逃,后颈却被无形的大手按住,动弹不得。他想推开这个以下犯上的浑小子,胳膊却没有力气。而且他的腿根忽然软得不行,腹部空虚,徒生一股被吸血鬼叼住脖子侵犯的兴奋和刺激。半分钟后,楚鸣鹤去盥洗台,把毒素吐出来,漱口清洁口腔。回来时,瞥见周苏郁额头上细密的汗,楚鸣鹤顿了下,然后伸手揩掉。力度很轻,带着虚伪的温柔。收回手,周苏郁倒在他怀里,大口大口喘气,攥着衣袖的手在发抖。…………周苏郁抬起眼睛,紫色海面波光潋滟,挂着水雾,睫毛根根分明,长得有种沉重之意。他像看一座海市蜃楼。见他这副脆弱柔软的模样,楚鸣鹤没来由想欺负他,“好师哥,刚才有这么爽吗?”周苏郁脸皮极厚,推开他,耳根却悄悄红了,“那是师弟你技术好。”楚鸣鹤突然觉得很没意思,不再盯着他的脸,“继续工作。”晚上,楚鸣鹤接到了假面舞会的邀约。假面舞会是塔纳托斯学院的传统活动,由于前学生会主席楚鸣鹤向来担当主办方,所以从来没有参加过。他之所以过去,一方面为了散心,另一方面为了远离周苏郁。秦逸给他定了包厢,但他没上二楼,在一楼吧台附近晃荡。他来得早,门店还没准备好接客。吧台右侧有三四个人调弄扩音设备,应该是学生会请来的地下乐队。零散来了好几个人,穿得奇形怪状,反而衬托楚鸣鹤是个异类。穿过乱七八糟的音响线,他一眼看到坐在高脚凳上把玩着琥珀色高脚杯的人。该来的还是逃不过。眼熟得不能再熟的黑色背心,渔网纹外套,工装裤配军靴,袖口挂着一捏就碎的银链。不知从哪条黑街淘来的戏服,像城乡结合部的廉价影楼风。周苏郁的半边脸被黑金色面具遮住,头上扣着双角帽,乌黑发丝被压着,遮住上眼睑。再往上看,帽子上有两只猫咪似的耳朵。s的是一个动画人物,形象类似星际海盗。他右手戴着皮手套,伤口边缘延伸出来一点,调酒的时候被楚鸣鹤看到。楚鸣鹤突然产生一点点愧疚。随着楚鸣鹤步步逼近,周苏郁把酒瓶放下,瞥他一眼,半边身子都偏到了阴影里。楚鸣鹤单手撑着吧台,打量着他,“你扮演什么?”周苏郁回答,“乞丐。”周苏郁显然没想到楚鸣鹤会参加假面舞会,这身行头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一偏头,拴在脖子上的哥特choker露出来,铆钉在楚鸣鹤眼皮底下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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