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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2页）

&ldo;我已经向你解释过十次以上了，赖先生。&rdo;卢騋梦说。

&ldo;那就解释十一次以上吧，&rdo;我说：&ldo;这位宓警官可能很有兴趣听一听。&rdo;

卢騋梦耐心地叹口气，说道：&ldo;警官，我不知道你怎么想，在我看来，赖先生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已。&rdo;

&ldo;让他拖，&rdo;善楼说：&ldo;我们有的是时间。他也有的是时间，运气好的话，可以弄个终身监禁。&rdo;

我对騋梦说：&ldo;我们在等你解释。&rdo;

騋梦说：&ldo;我们认为开业的侦探社，调查得会范围较广。&rdo;

我说：&ldo;还有呢?&rdo;

&ldo;你已经听到了。&rdo;騋梦说。

&ldo;我是听到了。&rdo;我告诉他：&ldo;我听到的不十分合理。你聘请外面开业的侦探社是有原因的。我说也可以，你是怕原告诉讼外，另加诽谤诉讼，是吗?&rdo;

卢騋梦的眼睛变狭窄了。

&ldo;是不是?&rdo;我又盯了一句。

卢騋梦想说什么，改变主意。

宓善楼，一直用他那双讯问过不知多少嫌犯的锐利眼光，看着卢騋梦。这时候他说道：&ldo;卢先生，你们不喜欢太多的宣扬。我觉得唐诺问得还合理。你为什么不在此时此地回答他一下?一定要等到地方检察官请你去他办公室，外加一群记者在门外，等着要知道一家保险公司和这件谋杀案有什么关系……&rdo;

騋梦胀红了脸说：&ldo;警官，这就是全案最恼人的地方。&rdo;

我对善楼说：&ldo;我研究过这一点。那是因为这件案子太烫手了，他们自己不敢经手。他们一定要指控贺卡德，但是又不敢负起指控的责任。他们付点钱，请一个和公司无关的侦探社调查，做报告，再指控他，他们划得来。万一造成诽谤，有人抵罪。&rdo;

善楼转向騋梦，把雪茄自嘴中取出，以咬得稀烂的尾部指向騋梦问道：&ldo;你怎么说，卢?&rdo;

卢騋梦一直在苦思怎样应付这一个局面。突然改变战术，他说：&ldo;完全没有他讲的意思，警官，只是，戴薇薇出来。声称她颈椎受伤这种手法，使我们公司怀疑，她的背后有一个职业诈取保险金的集团在支持。&rdo;

&ldo;何以见得?&rdo;

&ldo;她的症状开具得太仔细了。她形容的疼痛位置、时间、程度;形容的精神受威胁情况，就和教科书一样。不容我们不想，是一个伪装的有病。&rdo;

&ldo;只因为她申请给付，你们就……&rdo;

&ldo;不是，不是，是因为她申请给付的方式。我们的调停人看出了她的企图，但是处事不够圆滑，在有证人情况下说了几句不太受用的话，这才是我们目前最担心的。这些话可能造成她控告我们诽谤她。除了本来的保险诉讼外，又节外生枝。当然，除非我们能证明她有诈骗保险的企图。但是依目前的数据，或是可能收集的资料，要证明这一点几乎不可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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