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对世界的侵袭。”我回答,“就算你什么都不做,也足以让三界六道秩序失衡。对人类来说,这已经是生存之争。”
“说的不错。”邪神点头赞同,“但,从来没有法则规定,世界属于人类。旧的毁灭,新的诞生。那时的我们,就是新秩序的主宰,也不存在什么生存之争。这样不也很好?现在失去一些乐趣确实会不快,漫长的时间终会给你新的乐趣,毕竟,我们是永生的。”
“也或许会沦入永恒荒芜。”我摇头拒绝,“正因为时间没有意义,我才更在乎当下所有的。”
“当下?你依旧一无所有。”邪神道,“你在此失败,将成为我的功勋;你成功消灭我,也不过是下一个八岐邪神。无论你的想法为何,你做过什么,你终有一日会站在我现在的位置,面对人类的刀剑。
这样的结局,可真是比我更为悲惨。”
“我不会走向这样的结局。”唯有这一点,我是肯定的。
“哦?”
“我已经为自己写好了结局,而此处必有雷鸣般的掌声。”
“哈哈哈哈哈!”八岐邪神放声大笑,“好吧,我有点期待了。时间拖得差不多了,让我们来见证你的终幕。”
是的,我们都在拖时间。
邪神和神愆在等待恢复到最佳状态,我在等待白虎归位,四象结界运转。否则,可能在邪神倒下前,我就取而代之成了最大的公敌。
可惜,在宝贵的时间中,我等待的时机没有到来。
腹背受敌,战斗对我很不利。
但此刻,也不得不战了。
仿佛回应战斗邀请,大蛇立了起来。
八首向天嘶吼,穿破云层,指向天空。
那是——
超出想象的庞然之物。
笼罩世界的凶戾之物。
躯体落于地上,却自天空俯瞰世界,
由尸骸凝聚而成,死亡的具象。
也即是——神。
“千万年的积累,你确实比我要强。”我的人形渐渐向下融入大蛇身躯,“但这不代表你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真是美丽的决心。”八岐邪神意味不明的笑着,“让我突然觉得,将绝望赐予你,比赐予人类更有意思。”
话甫落,七道邪气冲天而起,汇聚于八岐邪神之身。
那是天邪八部众的力量。
由邪神赐予,也由邪神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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