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种的雪莲提炼出的蜜丸,功可益气血,补精元,你有心疾,轻易不可与人怄气,这蜜丸放身上以为不需。”锦觅取出个玉瓶示意润玉收起,自家却去卸下发饰簪环等物,也除去婚服改换常服。锦觅换衣只一个法诀下去便收拾妥当,却轻挽润玉于妆台,细心为他取下那头上披纱盘龙镂花脂玉冠,纤手轻灵似蝶落羽飞,生恐扯伤润玉一丝,碰落一发,仿佛是在呵护一朵难历风雨的纤弱花朵。润玉有些微微的不自在,锦觅温热呼吸轻喷在他耳后,让他觉得脸颊泛起热浪,耳垂也有些痒,心里却象幼时与旭凤偷饮酒仙的酒后般,有淡淡微醺意,头也有些晕乎乎的。可润玉也有些不自在,他微仰头去看锦觅,却望进那浩浩绵绵似秋水般溢满怜惜与爱宠的明眸,颊上红热更盛。“觅儿!觅儿是把润玉当个易碎水晶娃娃吗?润玉虽宿有心疾,到底是应龙之躯,我……”润玉浅笑温言,他并不在意旁人如何议论自家是病秧子,却莫名在乎锦觅将他视之为病弱。可不待他把话说完,锦觅已解了他的发冠,松开他的腰封,那身皓雪月白婚袍被收起,而纤细玉手也轻缓而力道适中的为他揉捏肩项。锦觅的声音很好听,象山间击打青石飞溅如珠的流泉,干净却又冷冽更带着润泽万物的水泽之力,听在耳中,却渗入心里:“鱼鱼是锦觅一眼就放心尖儿的龙,不护着,不疼着,我的心里不踏实。”“觅儿,觅儿,润玉……很欢喜!”润玉眼尾泛着轻粉,眸中晕着层水光,他仿佛跋山涉水徒行万里,茫然无措于世,却是此刻终得圆满。口中说着“欢喜”,可脸上却似悲似喜,怔怔落下泪来。“我的傻鱼鱼,虽说你的觅儿自来行事便从没个忌讳,可新婚之夜,洞房花烛,还是该当欢喜才是。”锦觅轻轻将润玉揽之入怀,用丝帕为他尽拭泪水,却也明白他因何泪落。一生悲苦,两世情缘,三次大婚,如今方得圆满,纵润玉不记前尘,只有自家不曾相忘,可那些早已镌刻魂骨之中的悲伤与欢喜,又岂能尽除魂躯外?尽忘的,也不过是些不堪记的旧事罢了!锦觅手下不停,为润玉换上寝衣,又松开发髻,轻执玉梳缓缓为他梳发,润玉的发似鸦羽黑亮,在锦觅玉白指间流泻如泉,此时的润玉靠在她肩上,显得有些脆弱。锦觅语声轻得象梦,柔得象那渗入人心的汩汩清泉,在润玉耳边道:“何苦这般硬撑,苦了累了,说出来别人才知道,纵是旁人不解你,我总是在的,旁人靠不得,我却是能靠的。鱼鱼可知,至今而始,生生世世,你都休想再从我身边逃开?鱼鱼,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谁敢动你,我灭了谁。可你要敢从我身边逃走,我就剁了你的尾巴,做汤给你喝。这样,你便逃不得了。鱼鱼,如此,你可怕我?”这些话听来狠绝,却无端让润玉安心,他虽得父帝母神怜爱,旭凤也对他亲厚,可这心却仿佛那无线的纸鸢飘摇不定,不知将落何方。反是锦觅这番言语让他的心落了地,象是自此有了线,生了根。“觅儿,若觅儿当真不放心润玉,要将润玉牢牢握于掌心,那便握吧!和觅儿在一起,怎样都是甜的。”润玉反手环住锦觅的腰,偷偷笑着,这万事仿佛都不及此刻的相拥来得重要。在润玉与锦觅相依之时,门口探头探脑的溜进来只白色似鹿的小兽,正是常伴润玉左右的魇兽。魇兽小脑袋微歪,看着相依二人,不解的闪动着圆圆的幽蓝大眼,卧在榻旁睡下,吃得圆滚滚小肚子轻鼓几下,吐出几个象明珠似的梦珠来。润玉与锦觅都是警觉之辈,听得有异,回头看时,却是几个漂亮的梦珠在漂浮。前几个到还正常,不过是小仙对今日大婚场面的羡慕不已,唯有一个梦珠很特别,却是那位自负美颜的孔雀明王,正对着天后荼姚大跳孔雀的开屏之舞。而这梦珠,却非是橙色所思之梦,而是蓝色所见梦,最特别的是,梦珠里居然还有魔界卞城王,和一个裹在斗篷里的人。“不是吧,哥~,嫂子才接进房,你就不疼弟弟我了!”旭凤抱着魇兽哀号,一人一兽都是可怜兮兮深受打击模样。旭凤万没想到,他酒还没喝几杯,他哥已经给他备下“大礼”一份。——魇兽一只,梦珠数枚。虽说事关天界安危,涉魔界阴谋,可是,就不能缓一缓吗?大家都在尽兴欢乐,自家却要在如此之时同一只哑巴魇兽一起看梦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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