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一副自家亲的搂过莫九九，&ldo;我不是骂你，你确实是个野种，是你娘和别人私生的嗝，也叫杂种？&rdo;

壮汉满口醉话，不忍直闻，莫九九却正经得不行，她急切问：&ldo;你晓得我爹是谁？&rdo;

壮汉抬起粗糙的手指，在空中晃了又晃，最终指尖正对史老爷鼻梁，&ldo;就是他这个野杂种。

&rdo;

这时轮到史老爷怒了，&ldo;快来人呐！

给我把这个满口混账话的人捆起来！

&rdo;

壮汉见史老爷不信他反而呼救，气得分分钟又要撂倒史老爷。

莫九九懵着，史老爷惊着，壮汉恼着，一时间无人反应逃跑。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白色身影飞快地冲了上去，分分钟撂倒了壮汉。

&ldo;爹，没事吧？&rdo;史洋扶起史老爷，这时众多仆人和姨太们才纷纷赶来。

&ldo;把他压至官府！

&rdo;史老爷颤巍巍怒道。

&ldo;等等。

&rdo;莫九九不顾他人眼神和言语，朝壮汉走去几步，&ldo;你凭什么说史老爷是我爹？&rdo;

她不是个爱幻想的人，更知道醉汉登徒之语不可信，可那日史夫人主仆的对话，让她不得不上心。

一干姨太屏息围观，以为壮汉要么求饶，要么拿出一些&ldo;铁证&rdo;纸张，谁料壮汉被捆之后，酒醒大半，哭喊之余，断续呜咽出：&ldo;那娘儿们说您，您屁股上有个胎记。

&rdo;

霎时，人声沸腾，史老爷满脸通红，骂着叫人把壮汉送去官府，一时也是呆住了。

如此隐私之事，断不会有假。

莫九九瞪着目怔在了原地，天灵盖如雷劈一般。

&ldo;如此喧哗成何体……&rdo;闻风而来的史夫人在绿烟的搀扶下挤进人群，恰逢壮汉扯嗓相告，尖叫一声，昏倒在地，一干丫头姨太慌了手脚，独独一人清醒无比，却一脸悲戚。

&ldo;我本想寻个机会告诉你。

&rdo;

本来令莫九九感到销魂悦耳的嗓音，此刻竟有些刺耳，她没去理史洋，而是依旧怔怔地望着壮汉。

她，一个死了娘的接生婆，居然是史老爷的亲生女儿！

真是人生如戏，戏子无情。

☆、第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