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客的脸色非常苍白，一幅虚弱的样子，勉强回应吴邪道：&ldo;早上好。

&rdo;

吴邪又转头看向张起灵，神情掩不住的激动。

张起灵看了看那名乘客，又看看吴邪的表情，当下顿悟。

没等张起灵开口，吴邪又转回去，郑重其事向那名乘客道：&ldo;您为什么不坐下?&rdo;

乘客奇怪地看了他一眼，&ldo;不方便。

&rdo;

吴邪摸了摸座椅，塑料的手感非常正常，试探道：&ldo;此处有什么禁锢吗?永远不能坐下?&rdo;

乘客皱眉，像看神经病一样瞥了他一眼，然后挪了挪步子，走向车厢的另一边，嘴里骂道：&ldo;什么人啊。

&rdo;

吴邪认真得仿佛在宣读什么国际外交申明，&ldo;我的确是人。

&rdo;

张起灵看不下去了，出声说：&ldo;你搞错了，是人。

&rdo;

吴邪还想要反抗一下，望了眼乘客后小声道：&ldo;看起来很像，他脸色那么差。

&rdo;

&ldo;只不过是体虚重病之人。

&rdo;张起灵摇了摇头。

&ldo;那他怎么……&rdo;吴邪不自觉提高音量提出质疑，反应了过来后又陡然放低，继续和张起灵说悄悄话：&ldo;那他怎么不坐下?&rdo;

&ldo;或许是某种隐疾。

&rdo;张起灵淡然说道，目光移向了吴邪的身下。

吴邪立刻用双手作遮挡状，可惜并不能挡住什么。

&ldo;我懂了。

&rdo;他恼羞道，不知为何觉得对方的眼神有着很强的穿透力。

张起灵的那一眼仅作为说明和解释，很快便撤走。

他的语气正经得不容置疑，吴邪也不好控诉他调戏的罪名。

自己居然智商下线，只能后悔得无地自容。

经历过乌龙事件后，吴邪的热情被浇灭一半，&ldo;那它们究竟长什么样?&rdo;

&ldo;不要相信你的眼睛。

&rdo;张起灵说：&ldo;你所看到的，永远只是现世的表面形式。

&rdo;

接下来，车厢内的气氛稳定而平静，吴邪不再左顾右盼，老实地看着地铁小电视播放的广告，开始犯困，理所当然。

他从两点醒来折腾到现在，睡眠时间还不如平时的一半。

大脑神经没了刺激源，输送起了源源不断的疲惫。

吴邪的眼睛盯着广告上的字幕，上下眼皮不停地打架，心中强撑着一个念头，马上就要到站下车了，不能睡!……不能……睡。

然而脑袋控制不住地往下掉，怎么都支撑不起来。

身子晕乎乎的，困成了狗，世界好像打了一个转，一瞬间甚至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