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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ldo;说起来，宁卿还是当年的文状元。&rdo;

宁如深抬眼：？

李无廷若有似无地笑了下，转身走了。

宁如深：？？？

˙

宁如深被李无廷笑得心神不宁。

回营后警觉提防了几天，后者却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只字不提。

倒是他在围栏边吃瓜看夕阳时，碰到了来喝酒的霍勉。

宁如深招呼，&ldo;霍将军。&rdo;

霍勉上下看了他两眼，&ldo;你变化真大。&rdo;

他提着酒坛在人旁边一坐，唠了起来，&ldo;不过你现在这样也挺好，比以前舒坦很多。&rdo;

宁如深探头，&ldo;？&rdo;

咋的了，又有新的爱恨情仇？

霍勉心直口快，&ldo;喔，我们是同年的状元。你那时候给我感觉，有些汲汲于往上走。&rdo;

宁如深唔了声，&ldo;是吗。&rdo;

他记得原身幼年失怙，一介布衣。

或许是成长环境的原因？年少越是缺失的东西，往后就越容易偏执追求。

霍勉叹道，&ldo;像我们这些常年厮杀疆场的，朝不保夕。功名富贵如浮云，不知道哪天命就没了……你应该不懂这种感受吧。&rdo;

宁如深想起自己踩空楼梯的那一脚，心情瞬间微妙，&ldo;我还挺懂。&rdo;

&ldo;是吗？&rdo;霍勉目光一侧，快意地递了递酒坛，&ldo;看来你是真的想开了。来，我们碰一杯！&rdo;

宁如深端起半边西瓜，梆地一碰，&ldo;以瓜代酒。&rdo;

霍勉，&ldo;怎么，你不喝酒？&rdo;

宁如深摇头，&ldo;不了，我喝完容易看见桥和花。&rdo;

霍勉：？

…

春狩进行了十天左右结束。

十天后，文武百官随天子圣驾浩浩荡荡回京。

宁如深别京十日，终于回到了自己府中。他一进门，几乎和拾一碰了个前后脚。

两人对望一眼，别开视线。

默契地不再提春狩期间的遭遇。

回京后一切朝政照旧。

这次宁如深无病无灾，久违地去上了早朝。

上朝时间太早，他站在队列里困得都快把眼睛闭上了，只想着撑到下朝回去补觉。

良久，终于听德全一声：&ldo;退朝‐‐&rdo;

宁如深转头要走，却又听那细细长长的声音道，&ldo;宣宁学士御书房觐见。&rdo;

他，&ldo;……&rdo;

李无廷是跟他的睡眠有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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