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怀虚竟然会被皇上捉住。

她的心提了起来，思绪也乱的很，她想说什么。

但邵湛已经开口，他的嗓音很冷，非常冷，甚至比暗卫的嗓音更冷。

“朕登基之初便下令，整个南觐禁止巫蛊之术，你们是不把朕的旨意放在眼里呢，还是想造反，推翻朕的旨意。”

已经用上造反这个词，可见皇上的怒意。

特别是跪在邵湛脚边的怀虚，吓得瑟瑟发抖。

这个时候聪明点儿的，是不会吭声的，但怀虚不想死，所以她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道：“皇……皇上，这事跟我没关系，没关系，我也是受人……”

眼见着怀虚似乎要说出什么话，淑妃吓得当即便道：“皇上。”

她这一声打断了怀虚的话。

淑妃意识到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有人告知皇上，所以她不能装傻，只能解释道：“臣妾并非有意违抗皇上的旨令，而是后宫中接二连三发生怪异之事，有不少宫人看见，林充仪也是被那鬼魂缠身，已经连续五日高烧不退，更何况，就在今晚，都还有一个宫人离奇死去，死相极其惨烈，皇上若是不信，可以传验尸仵作来问话。”

淑妃所言的确是众人眼里看见的。

她没有半句虚言。

这也是淑妃敢冒险请巫师入宫的原因。

淑妃先开了口，文嫔也强装镇定地道：“皇上，淑妃娘娘说的都是实话，的确有不少宫人看见那鬼魂，而且那些宫人的死我们也都是看见过，血肉模糊，非常凄惨，就连仵作验尸，也说并非人能为之，尚宫局的人也来调查过，竟连一丝一毫的线索都没有找到，这不是鬼是什么？”

哪有人能做到不留任何痕迹。

文嫔掷地有声、有理有据的话，说出了在场不少人的心声。

她们似乎挽回了一些场面。

因为淑妃请巫师入宫之举的确是民心所向。

这也是邵湛没有当即发怒的原因。

只要冉鸢没事，他有的是时间耗。

他要维护她，不让她受到任何流言蜚语的干扰和质疑，势必需要强有力的证据。

而就在文嫔的话音落下，夏嫔当即便反驳道：“文嫔，那些宫人的死真的是鬼魂所为吗？你们敢不敢让皇上派人调查？”

一连两个问，问的文嫔也有些心虚。

但她事先便有准备，所以她毫无畏惧地回道：“有何不敢，我坦坦荡荡，就算是皇上派人调查，也和我没有关系。”

和她没有关系，那和谁有关系。

淑妃显然意识到文嫔的意思，她的脸色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