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少川疑惑地目光中,白晓突然笑着接下去:&ldo;可就在最近,突然有了改变。&rdo;
&ldo;……&rdo;张虎点头:&ldo;几天前开始,断断续续有人被杀。没什么规律,看着像是重度心理疾病患者的手段。不过大家都觉得这是迟早的事情,所以虽然一直在查,但都没有多想。&rdo;
&ldo;不是迟早,而是突然。&rdo;白晓打开车门走下去,淡然道:&ldo;躲在异城的那个东西,在急迫的吸食更强大的力量。&rdo;
白少川若有所思地看向他,只看到白晓微微点了下头。
特部的人似乎受了交代,并没有来多问关于两人想要做的事。碍于异城的排异,他们将两人的住处直接安顿在警局后院的宿舍内。
白少川反手将门锁死,抱臂站在墙角道:&ldo;真的是梼杌?&rdo;
白晓耸耸肩,笑眯眯地把变成巴掌大小的九尾从口袋里拎出来。
九尾似乎十分不习惯这种差异,闹脾气一样用尾巴抽了抽白晓的掌心,才不满道:&ldo;叫本座何事?&rdo;
&ldo;你让我们来,到底是为什么?&rdo;白晓戳了戳它的身子,随手将它放在桌上,抽过椅子坐下。
&ldo;你们不都已经猜到了,作何还来问?&rdo;九尾翻了个白眼换方向趴好,用屁股对着两人:&ldo;就是你想那样。&rdo;
白少川似乎想到了什么,看看九尾又看向白晓:&ldo;梼杌已经醒了?&rdo;
&ldo;我觉得,与其说是醒了,不如说……应该是一直都没有沉睡。&rdo;白晓支着脸说出自己的猜测:&ldo;混沌在封印中沉睡,苏醒后只敢找到一个引子作为引导。可异城这么大,又已经维持现状百余年,梼杌即便是上古凶兽,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耐。更何况梼杌的恶念在于自身,不可能短时间内同化周遭的环境。而现在的异城,明显是受了什么影响,到处都是被催发的恶念。异城排外,不止是因为拒绝改变现状,而是梼杌在背后控制着他们拒绝一切可能改变的因素。&rdo;
&ldo;上古凶兽……就算有灵智,也不可能有这么多顾忌吧?&rdo;白少川不解:&ldo;异城中唯一能有反抗力的只有特部的人,可那几个,应该也不够给梼杌塞牙fèng的。难道……是怕天谴?&rdo;
&ldo;这是其一。&rdo;一直沉默着的九尾突然道:&ldo;凶兽在封印中沉睡许久,骤然醒来定然是有原因的。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加上封印的桎梏,让它们不敢轻举妄动。不过除此之外,梼杌费尽心思催发异城恶念,并且为了不让外界察觉而特地搞出这么多遮掩手段将异城封锁,除去某些不为人知的原因外,还有一点……&rdo;抬了抬眼皮,它看向白晓:&ldo;那就是,梼杌曾经被人重伤毁了根基,直到现在也没能恢复。它的力量,并不足以抵御任何变数。&rdo;
&ldo;所以这百余年来,一直费尽心思将异城封锁,催发整座城的恶念,只是为了疗伤?&rdo;白少川恍然,随即又皱眉疑惑:&ldo;那为什么最近突然出现了人命案?&rdo;
九尾甩了甩尾巴,低声道:&ldo;异城的结界来自于封锁梼杌的封印,梼杌应当是用什么手段将封印的力量转化为结界包拢异城。如此一来所有的恶念都在它的掌控之中,改变了整座城市的生活方式,甚至同化了这座城市中人类的思想。恶念影响了往生者的魂魄,轮回之后的灵魂依旧会重归于异城,循环反复,异城只会慢慢变成一个充满恶意和阴暗的地方。而这样的地方,最利于梼杌的恢复。&rdo;
&ldo;所有的人都会反复在这里轮回,以酝酿更多的恶念吗?&rdo;白晓偏过头看它:&ldo;那为什么张虎会说,一直以来没有非自然死亡的人?&rdo;恶念驱使下,谋害性命实在算不上什么不可能的事。
&ldo;非自然死亡的灵魂中,所附带的怨力会被梼杌本能吸收。失去怨力也就等同于失去力量,更何况梼杌的吸收本身就是掠夺性的。等不及轮回界鬼使的到来,那些魂魄便会消散。照这样下去,辛辛苦苦守下来的休养生息之所早晚会取之用尽。梼杌机敏,它很清楚什么才是长久之计。&rdo;
白少川摸了摸下巴,坐在白晓身边:&ldo;可现在却突然出现了死亡。&rdo;他笑看着九尾:&ldo;你似乎很了解它。&rdo;
九尾睨他一眼,只回答前半句:&ldo;四大凶兽息息相关,失去混沌的气息,梼杌自然会察觉到危险将至。它只是想要在危险来临之前,尽快恢复而已。&rdo;
&ldo;你好像并不担心。&rdo;白少川道。
九尾甩了甩尾巴,语气平淡:&ldo;它没机会恢复。&rdo;
白晓歪着脑袋笑:&ldo;是因为我吗?&rdo;
&ldo;嗯。&rdo;跳下桌子一头扎进白晓的口袋,九尾懒洋洋道:&ldo;你的存在,就是梼杌最大的威胁。&rdo;这一句,说的分外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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