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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就不见了。
在我们分手的时候,我的颧骨上挨了一锥,好像给一个火热的锥子钻了一下似的。
不过这一忽儿就过去了。
我好像是漂在柔和的水上;我看见长着宽大的绿叶子的白睡莲在我下面弯下去、沉下去了,萎谢和消逝了。
我和它们一起下沉,在安静和其中消逝了。
&ldo;死去吧,像雪一样地融化吧!
&rdo;水里发出歌声和响声,&ldo;蒸发成为云块,像云块一样地飘走吧!
&rdo;
伟大和显赫的名字,飘扬着的胜利的旗子,写在蜉蝣翅上的不朽的专利证,都在水里映到我的眼前来。
昏沉的睡眠,没有梦的睡眠。
我既没有听到呼啸的风,砰砰响的门,邻居的铃声,也没有听见房客做重体操的声音。
多么幸福啊!
这时一阵风吹来了,姑妈没有上锁的房门敞开了。
姑妈跳起来,穿上衣服,扣上鞋子,跑过来找我。
她说,我睡得像上帝的安琪儿,她不忍心把我喊醒。
我自动地醒,把眼睛睁开。
我完全忘记了姑妈就在这屋子里。
不过我马上就记起来了,我记起了牙痛的幽灵。
梦境和现实混成一起。
&ldo;我们昨夜道别以后,你没有写一点什么东西吗?&rdo;她问。
&ldo;我倒希望你写点呢!
你是我的诗人你永远是这样!
&rdo;
我觉得她在暗暗地微笑。
我不知道,这是爱我的那个好姑妈呢,还是那位在夜里得到了我的诺言的可怕的姑妈。
&ldo;亲爱的孩子,你写诗没有?&rdo;
&ldo;没有!
没有!
&rdo;我大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