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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薇中文网>假如李承鄞最先想起 > 第27章（第2页）

我取来那包衣服，她挑挑拣拣，皱眉道：&ldo;怎么都是裙子……？&rdo;

&ldo;那你只能穿我的了。&rdo;我翻出一身男装来，那是我的衣裳。

她见了只沉默了一下，道：&ldo;太大了？&rdo;然而还是拎出来，搭在手臂上，道：&ldo;我换上看看吧。&rdo;说完见我没动，催促道：&ldo;你怎么还不下去？&rdo;

我微微一笑，这才撂了帘子跳下车去。

阿渡和永娘等在外面，一脸困惑。

我吩咐阿渡帮她换衣裳，又叫永娘去取了水来洗妆，她已经换好了。

是有些大，多余的衣料全掖在腰里，倒看不出腹中的孩子来。

她从马车里出来，洗了妆才道：&ldo;走吧。&rdo;

我俩在上京大大小小的街道上走走停停，漫无目的，她专捡不熟悉的街区走，似乎不肯踏足往日里熟悉的地方。街上人来人往，暮春时节已有几分炎热，不多时，便意兴阑珊，不肯再逛。随意挑了一家路边的茶馆，坐下来默声喝茶。

这家茶舍地处偏远，店中没什么客人，只有三三两两几个书生模样的人坐着品茗。偶尔传来几声街边的叫卖之声，混在袅绕的茶香里，像是催人入眠。

她只稍稍坐了一会儿，便道：&ldo;李承鄞，我们回去吧？&rdo;

&ldo;其实你想去哪里，米罗的酒肆也好，鸳鸯炙也好，我都会陪你去的。&rdo;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道：&ldo;李承鄞，你喝过花酒吗？&rdo;

我一愣，道：&ldo;没有。&rdo;

&ldo;从前我心情不好，就去鸣玉坊听月娘弹琵琶唱曲子。我第一次去，她便认出我女扮男装，因为我对她没有半分轻薄之色。&rdo;她说完，难得微微笑了一笑，随即又似想到什么，那笑意陡然不见了，话音也断了。

半晌，才摩挲着茶杯的沿口，轻声道：&ldo;我听说……月娘不见了，你是不是……杀了她？&rdo;

她的语气分外平静，好似不论我说是还不是，她都已经认定了结果。

月娘掺和在赵高两家的大案里，先是以陈家旧案扯了高家下水，后又反咬一口，令赵堃百口莫辩。所有事情结束之后，能善终吗？

当然……不能。

那日我带了高家满门抄斩的告示去见她，一直被圈禁，三不五时还出点&ldo;意外&rdo;的人，看了告示却神采奕奕起来。

她拜了我三拜，道：&ldo;多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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