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得更紧了,想要够到那张左右摇摆着的嘴。下午的争斗又开始了。帕特里希哑抗争着,尽管很猛烈,但是她不敢叫喊,害怕会被不停地吼叫着的野人掐死。
&ldo;你真蠢!做一次爱,我也好让你知道这件事:有很多钱好挣,我再跟你重复一遍!很多的钱!怎么你拒绝?你以为跟马克&iddot;阿莱米工作能够得到吗?傻子,算了吧!啊!蠢家伙……真蠢!&rdo;
她像一只愤怒的母猫,用自己尖利的指甲死命地抓他。他的脸被抓出血来了。他大声叫道:
&ldo;阿尔贝,帮我一把,你这老小子!&rdo;
一个穿水手服的人,身高六英尺的大汉,从岸边的阴暗处出来,听到野人的叫声,跑了过来。在他的帮助下,野人把帕特里希娅摔到地上,窝成了一团。
&ldo;抓住她,阿尔贝!等着,这里有个舒适的小窝,她在里面就抓不到了,也逃不掉了!&rdo;
他瞄准了河岸上的一只大空桶。在大个子的帮助下,他举起始终被窝成一团的年轻女人,猛地把她塞进了大桶里。她全身窝在桶里,只露出了脑袋。
&ldo;你给我好好看住她,阿尔贝。&rdo;野人命令道,&ldo;如果她想喊叫或者想从里面出来,你就给她脑袋狠狠地来上一脚,叫她像蜗牛一样地缩回壳里去。一小时之内我就会回来。你知道我去哪儿,对吧?我刚把事情办了一半,我得把它干完!要趁热打铁。我们很走运,那么就要充分利用它。你那一份包在我的身上。等会儿见,帕特里希娅。如果你觉得冷,我的房子就在附近,在海洋酒吧里,我等会儿带你去那儿暖和一下。而你,水手,你记住命令啦?给她脑袋一脚,或者,想要她不出声,你就干她一家伙!她喜欢这个!&rdo;
他冷笑着,抓起他放在一个袋子上的浅黄褐色皮公文包,走远了。
帕特里希娅蜷缩在大桶里,并不觉得这可笑的境遇有什么不适。恐惧和担心令她兴奋不已。但是她马上就厌恶起来了。水手等野人一走开,便凑到了她的面前,把脸靠到了她的脸旁,近得使她恶心地嗅出他喷出的气中混杂着的酒气和烟气。
&ldo;你好像喜欢那个?&rdo;他压低声音,淫秽地说道,&ldo;那么我们可以达成一致了。野人,我才不……!做一次爱,非常开心地干,我就把你从桶里放出来。&rdo;
&ldo;先把我放出来。&rdo;帕特里希娜喘息着说,她看出这个令人恶心的野蛮人可以救她。
&ldo;那么你答应我啦?&rdo;他犹豫不决地问。
&ldo;当然!你对我的要求,就只这么一点。&rdo;
&ldo;我能要求更多!&rdo;他淫荡地笑着说,&ldo;总之,我相信你。&rdo;
他抓住大桶,像玩把戏一样地把它倒了过来。帕特里希娅从里面逃出来,滚到泥泞的地上,然后猛地一下子站了起来。
&ldo;那么,我的做爱呢?&rdo;大个子说着,同时伸着双臂朝前面走来。
她朝后面退着躲开。
&ldo;想接吻?这是已经答应了的。只要是你想要的。但是不在这儿。这儿太冷。还会有人来。他的房子在哪儿?&rdo;
他在黑暗中做了一个手势。
&ldo;你看到红色灯光……在那儿……那就是海洋酒吧。&rdo;
&ldo;我到那儿去。&rdo;帕特里希哑说,&ldo;跟上我,我到那儿等你去。&rdo;
她轻松地逃脱了。她对自己得以逃脱喜出望外,所以根本就不觉得累了。现在,剩下的最大的担心又攫住了她。野人最后说的话令她惶恐不安。他所指的那另外一半工作是什么?他还要去完成什么大事?他还要去杀某个人?
她匆匆朝那条有不少小酒馆的街走去,进了有红色招牌的那家酒馆。
&ldo;一杯咖啡,一杯白兰地。&rdo;她对酒馆的招待说,&ldo;电话在哪儿?&rdo;
招待把她带到了电话问。她查询了一下号码簿。
她茫然不知所措,紧张地思索着。她想:&ldo;好啦……要通知谁呢?警察局?……不,先通知弗尔德……他该回到自己家了……而那里就有危险。对……弗尔德&iddot;弗雷德里克……&rdo;
她焦躁不安地拨了号码,听到对方摘下了话筒。
&ldo;喂……喂……&rdo;她用因过度激动而变得嘶哑的声音说。
她迟疑着,不安着。此时,弗尔德说话了:
&ldo;喂……您是谁?是您吗,马克&iddot;阿莱米?野人刚刚到我这儿。&rdo;
年轻女人吓得发抖。通知弗尔德……还是不要,一个老人怎么能进行自卫呢?……是强盗在恐吓他。她回答道:
&ldo;正是,我想跟他谈一谈……以马克&iddot;阿莱米的名义。&rdo;
她马上就听到了野人的粗鲁和嘶哑的声音:
&ldo;喂?是谁?&rdo;
&ldo;是我,帕特里希娅……我要给你一个忠告。你赶紧走开……我已经把你对弗尔德的企图报告给了警方。你马上走。&rdo;
&ldo;哈!是你。&rdo;他无动于衷地说,&ldo;那么这个蠢水手干完了自己的事了……行啦,我这就走。不过我还得呆五分钟。我还有话要对弗尔德先生说。&rdo;
帕特里希娅在发抖,但是她的声音却变得专横和强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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