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冰冷的潮水包裹着,前方凶猛游戈过来的……是什么东西?直冲左心房处,张开锋利的尖牙,毫不留情地咬开皮肉,血液翻涌,融入周围的海。无力挣扎,接受那噬心之痛。那东西将心脏吞咽之后,像胜利的赢家,大摇大摆地游向远方。他没有支撑的力量,心口有一个血肉模糊的大窟窿,他的身体向下坠落,坠落那一片绝望的海底。与万千腥臭的尸体,一同埋葬在海底。心口处的血液不停地翻涌而出,染红了眼前的视线。无神的眼珠往下低垂,四肢无力低垂。他坠落地无声,沉沉地往下坠落,沉默的发丝在晃动,似乎在默哀……坠落着,坠落着,向地狱深渊无声地,坠落着……跳梁小丑的戏,只不过是世人的笑柄。醒来时,外面的世界沉溺于黑暗中,霓虹闪烁着,高楼大厦灯光游走,显示繁华。病房此时就只有他一个人,冷冰冰、空荡荡的叫人不免自哀起来。可他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独自度过了千个的日日夜夜。从十八岁,到二十四岁。从青涩健康,到病态瘦弱。从最初的撕心裂肺地去爱,到如今的心灰意冷地放下……这些过程,都在那样的千个日夜中体现。清霁懒懒地躺在床上,右手捂着自己的左心房,淡淡的神情眸色却很深。跳动很轻缓,小心翼翼地,就像他一样……清霁叹了一口气之后便打断一切思绪,撑起身体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后,他弯腰打开柜子,去翻找他还没有看完的书。找到了……翻开折痕的那一面,安静的表情在视线看到有撕下的痕迹时不禁地皱起了眉头。半晌,他无力地靠在床头,用书盖住自己的脸。书的阴影覆盖了他的整张脸,叫人看不见他的表情。书下的他,低低地苦笑,无奈地叹息。原本想着,或许明年冬天你就会看到的……这次,又嘲讽了我多少次呢……嘲笑我的痴心妄想……嘲讽我的多情自受……讥讽我的爱而不得……“清霁,你是在找这个吗?”黎疏不知何时进入病房,他倚在门边,指尖捏着一张纸,对着清霁晃了晃。脸上笑意七分,六分嘲讽,一分得意。其余三分是冷漠。黎疏已经懒得对他笑了,就除了嘲讽的时候。清霁静静地点点头,朝黎疏伸出一只手,说:“嗯,还给我。黎疏,求你……”声线平淡,没有一丝波动。黎疏要的不就是看他这副狼狈的模样苦苦哀求于他。也好让他再狠狠地嘲讽一场,折磨一番……仇记得那么久,那么久。乐此不疲地折磨,是不是该赞叹他对哥的情深义重,情比金坚,坚定不移?!那他呢?他清霁呢……又该如何定义?!不,不用定义了,他早就已经知道,已经明白了。黎疏对清霁,只有恨之入骨,恨不得清霁不得好死,受尽折磨!如此定义,才是最正确的,一字不误,恰到好处……黎疏垂下视线又看了看那几行字词,几十个字组成了短短的诗——准确来说是情诗。黎疏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极为不屑和充满了嘲讽。他又撇了一眼清霁,对他挑了挑眉头,说:“过来。”清霁想也没想就起床穿上鞋子,拄着拐杖一步步缓慢又艰难地靠近黎疏。一天没吃过东西了,心脏移植手术又还没有缓过来,他现在全身上下无力地厉害。拄着拐杖的双手都在颤抖,胸口沉闷地厉害,没走几步他就大喘着粗气,脸上浮现出不正常的红色。黎疏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清霁狼狈又卑微地向他靠近。然后在离他半米远的地方停步,看着他,缓了几口气。半米……半米……这距离,何时成了他惯有保持距离的米数?黎疏忘了,多年前在清霁情窦初开,第一次单单纯纯地去喜欢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就已半米的距离站在他的面前,搂着他哥哥的肩膀,无视了他的距离,最后也隔绝了他的距离。最终世界绝望了的距离……半米之遥,是谁最开始赐的生疏和敌视。半米之遥,最后成了谁的习惯和谨慎……“黎疏,可以还给我了吗?”缓了一会儿,那张脸上又回到了最初的苍白。黎疏无视掉清霁伸过来的手,只是残忍地笑:“清霁,这上面可是有你对我写的情话啊,不毁掉的话要是被晴扬看见了,他可得跟我闹脾气了……”黎疏一直都在做一个梦,梦中的晴扬从未离开,梦中的晴扬也爱着他,梦中的晴扬会对他撒娇和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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