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熟悉的烟草之夜（一种香水）充斥楚玥鼻间，不好的联想让楚玥后颈寒毛一根根竖起。

“女士，你还好吧？”

温柔而略带关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楚玥缓缓抬起头来。

纯白面具自带的效果改变了男子的声线，然而那跟人说话看着表现温柔其实下巴微抬的小习惯，不用怀疑她便确定了面前这人的身份——盛桦。

真是冤家路窄。

压下见到盛桦就不自觉生出的不耐烦，退出对方的怀抱，楚玥展开快要断的折扇，以扇挡脸，微抬下巴的乜了对方一眼，“天使？”

即使狼狈也要保持优雅的高傲，以及感谢也要端着姿态的傲慢，尽在这一声略微沙哑的疑惑中。

硕大的白色翅膀成为他的标志，盛桦回想一番自己在拍卖会上发表的言论，不觉有何问题的他放下心来，对楚玥轻点了下头，“你好。”

想到混乱发生楚玥可能遇到危险，无意与对方继续攀谈的盛桦朝楚玥欠欠身，“你能独自出去的吧？”

“抱歉，我还有事。”

意识到盛桦没有认出她来，心下一喜的楚玥控制住表情，端着姿态的拎起裙角，朝盛桦欠欠身，随后拿着扇子挡脸，绕开盛桦阻碍视线的白色翅膀，姿态优雅的下楼梯了。

脚步往回走的盛桦突然顿住，“不对。”

他猛地回头，只见到一片即将消失在视野范围的蕾丝衣角。

“楚楚！”

连忙回身朝楚玥消失的方向赶，盛桦硕大的翅膀不小心打到丝袜罩脸的大块头。

“大兄弟，你搞什么呢？打人不打脸知道吗？”

突然被抽得一个踉跄，大块头揪住盛桦的大翅膀不让走，另一个画着曹操京剧脸谱装的男子堵着盛桦去路，和他骂骂咧咧的同伴一起让盛桦赔礼道歉。

盛桦：“……”

作为今晚拍卖会会场使用的酒吧包厢被折叠了空间，在各种法阵的加持下，作为出口之一的楼梯口并不是固定不动的，他再不过去就真的追不到楚玥了。

“我有急事，待会儿给你赔钱。”

盛桦一心只想往即将消失的楼梯口走，都没怎么听人说话，还以为对方想讹钱。

“钱？这是钱的事情吗？”

盛桦因为急切而不经意间流露的姿态戳到大块头神经，双手紧紧抱住大翅膀，他生气极了，“你以为我是要碰瓷你吗？”

“你们有钱人是怎么回事，动不动就钱钱钱的，我要的是钱吗？”

“我要的是——道歉。”

“听到没哟……”

“道歉——”

眼睁睁的看着楼梯口消失在眼前，耳边是大块头和脸谱男喋喋不休的声音，余光扫到正往这边走来的异能者协会的同伴，戴着白色面具的盛桦轻笑一声，“行，我道歉。”

反手一拳砸向丝袜罩脸的大块头，盛桦半点没留手。

京剧脸谱男连忙扑过来，转眼间就变成了三人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