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之空的手臂搭在眼皮上,突然感受到腿上一沉。“……”他撑起上半身瞥了一眼自己大腿上那枚脑袋,动了动腿说:“诶,诶诶,说你呢。”江宴半眯着眼睛懒散应道:“嗯,怎么了?”“怎么了?你睡那边去,别靠我腿上啊!”席之空把腿往边上挪了挪,不了江宴不依不饶的跟着也挪了过去。“别动,就睡一会儿。”秋意正浓,身后高大的树枝上发黄的树叶打着旋儿落下来。有两片落在席之空的肩头,还落了一片在江宴的胸前。见那人没了动静,席之空伸手把那片树叶从他面前拿下来,悄悄地放在了他的鼻尖。江宴没睡着,他闭着眼睛笑了笑,而后偏过头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着席之空,轻巧地将树叶吹开了。爱你到非你不可的时候要给席之空讲数学题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他并不是完全的一道题都不会,棘手之处就在于他总是有那么些印象,导致每次江宴给他演算一不留神他就跑到别的题或者公式上去了。好像江宴所有的耐心都放在了席之空身上。他完全不觉得烦,一个题讲了两遍,还要问一次“现在会了吗”,席之空感动之余还是诚实地点头又摇头似懂非懂,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懂了还是没懂。然后身边的人拿了笔翻开稿纸新的一页,又讲一遍。一道计算大题江宴总是要连着前面公式推导的过程从头讲起,后来席之空自己都放弃了最后一问,只答出前面两问就行了。他计算能力欠缺,就算知道了怎么做也不能顺利得出正确答案,江宴教他怎么一步一步拿分,告诉他老师一般看哪些点。每个题都是江宴给他讲几遍,他差不多懂了,就自己再重新做一遍,往复几次算是摸出些解题的门道来。时针指向11,江雯敲了敲江宴的卧室门说自己睡下了,门锁了意思就是让席之空别回家,跟江宴睡一屋。席之空正认真算题,也没细想就应了下来。全然没注意到边上江宴嘴角一抹狡黠的笑意。十几分钟后他放下笔长舒一口气,把稿纸推到江宴面前,问道:“这样算对吗?”江宴揉了揉眼睛,合上手里的物理书看了眼他的计算过程,迟疑两秒拿笔改了个数字说:“这里,算出来应该是15,不是23,你再看看。”席之空丧气地哦一声,又重新拿起了笔。江宴实在忍不住,抬手在他后脑勺摸了一把,鼓励道:“慢慢做,做完这题休息了。”“不了,等我把这几个都算一遍”席之空回头看了一眼,看到江宴面上掩饰不住的倦意恍然又说:“啊,你要是困了就先睡,我算好了放桌上你明早起来看就行。”“我陪你吧你先算,我再看会儿书。”江宴于是抱着物理书爬上床,掀开被子开了床头灯安静地靠在床头看书。时间一分一秒从十一点到十二点,又是一个小时过去,席之空终于算完了第二张试卷上的四个大题。他什么话都来不及说,放下笔靠在椅子上先伸了个懒腰,嗷呜一声打了个绵长的哈欠,眼前涌起一层水雾,面前稿纸上的字糊在一起什么都看不真切。他含糊着小声说:“我算完了!只有一个题答案还是不一样…”话音未落,他听到身后啪嗒一声。回头看江宴靠在床头已经睡着了,手里的物理书从床铺上滚落下去掉在地上,闹出了动静。席之空于是关了台灯,小心翼翼地把椅子推回原位,轻手轻脚走到床边帮他把书捡起来放在床头柜上,犹豫着到底是要叫醒他还是就这样帮他躺平在枕头上。许是太累了,江宴睡姿不好,喉间传出极细微的呼噜声,席之空忍不住笑了笑,伸手垫着他的脖子手上用劲把人半抱着拖进了被窝里。他站在床边又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脖子和手腕转身出房间去洗漱。江宴家是标准的两室一厅,户型设计得非常好,在征得房东同意的前提下,江雯把阳台和储物间打通给江宴做了书房。和自己家那两室一厅不一样,原本他的房间就是储物间隔出来的,整个房间显得拥挤狭小。后来他爸进去了,他干脆把床挪到了客厅,整个人的生活起居都在客厅和厨房进行。他飞快地洗了个澡,擦了发梢上将滴未落的水珠悄悄回到了江宴的房间。时间太晚,吹风机的声音太大,他怕吵着江雯和江宴睡觉,只好坐在床上用干毛巾慢慢擦,好在男孩子的头发都干得快,他终于是赶在一点之前睡下。次日清晨。江雯做好早餐把两人叫起床,席之空睡眼惺忪地被她推进洗手间洗漱,回厨房又多给他煎了个鸡蛋。饭桌上江雯一边给两人倒牛奶一边说:“小空你要多吃点,你最近真瘦了太多了,这是宴宴他爸带回来的什么补品,宴宴能吃,你肯定也能吃,你多吃点!”“额,我其实”“你又要说你不想吃是不是?你这孩子,不行,必须吃!你妈之前就老跟我说你挑食,不爱吃肉,你看你都不长个…”江宴心里咯噔一下,扫了席之空一眼慌忙转移话题道:“哎呀妈,到底谁是你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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