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第一节课总是促使人昏昏欲睡，看着窗外的小鸟啄食，听着户外声音过于响亮的蝉鸣，这些都比听台上的老师讲课要有趣。

有的学生已经利用堆得过高的学习资料来隐藏自己已经睡着的脸庞，余下的大部分学生都在不断地走神。

“你们都醒一醒啊，你们下午都这样高考咋办啊？”

台上的生物老师放下自己手中的试卷，看着台下困得跟咸鱼一样的学生，也是无奈又焦急。

这位生物老师也是才工作不久的年轻人，平常跟学生们都混得比较好，他这一问出来台下立刻有学生大声回应：“高考需要脑子思考就睡不着了。”

生物老师只能苦笑着拍拍手换回学生们的注意力，继续专注讲前几天练习卷上的题目。

“所以啊，近亲结合就是很危险的，患遗传病的概率风险比普通人要高很多，国家为了优生优育政策是不批准近亲结合的。”

讲到卷子上的遗传病演算的问题时生物老师多口说了一句，本来只是打算引起学生们的注意力才无意多说一句。

“那如果有爱，只做不生，为什么不行呢？”

台下一个女生显然也是听得昏昏欲睡，企图开一点玩笑来提起精神，她的卷子上已经被她无聊得用红笔画得乱七八糟的。

霎时间全班一片死寂，生物老师拿着卷子惊愕地看着她，显然没想过会有人这样说。

昏昏欲睡的学生们也因为这一句话立刻精神起来看着那个女生，一些男生会意地露出猥琐的笑容。

“你们班的人都这么前卫的吗？”

许久生物老师才找回了自己的语言，可依旧没有从深深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这种想法的。

“如果真的很爱很爱，一定要是那个人，为什么不行？”

那个女生似乎也从这种被瞩目中找到了满足感，就更加起劲地跟老师辩驳起来。

生物老师意识到在无关的问题上浪费了太多的时间，他看得出来不过是一时的玩笑，轻咳一声敲敲黑板：“这种问题我建议你直接到国家机构去建议，跟我说没用。”

“我们继续看下一题。”

生物老师不管全班还在窃窃私语还在偷笑，他提高音量强行继续自己的课程。

白皓手上拿着笔看着自己的习题册，老师所讲的那张试卷他的错误不多，都已经被他自己改正过来，继续听的必要也就没有了。

可刚刚那个玩笑他却做不到一笑置之，因为他就在刚刚那个笑话所涉及的范围内。

晚自习放学，白皓与白雪牵着手滞留在宿舍区附近一个阴暗的角落里。

稍微认真听就能听见学生们走入宿舍时的欢声笑语，这里没有灯，就连监控摄像头也停止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