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向李天心道：&ldo;冰箱里有水果，随你挑爱吃的，给你哥哥他们也端些来。

&rdo;李天心答应着，起身去了厨房，不一会儿便端了满满一果盆出来搁在茶几上，顺手拿走几颗葡萄：&ldo;我去给妈帮忙，马上就能开饭了。

&rdo;

母亲自己做家务。

李天骐从进门后就发现了这一点。

家里没有保姆，是父母不愿意让外人住在家里，还是由于经济原因？他正欲起身去厨房看看，就听见父亲问他：&ldo;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rdo;

&ldo;开了个小饭馆，&rdo;他看了看坐在身边的人，&ldo;和小武一起。

&rdo;

&ldo;住哪儿？&rdo;

&ldo;刚在清府买了房子，搬过去没多久。

&rdo;

李父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道：&ldo;京城生活节奏快，你也别太累，自己要注意身体。

&rdo;

&ldo;知道了。

&rdo;

之后便只剩下电视里新闻的声音。

何洋正埋头专心剥葡萄，竭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剔透的果肉一颗颗放进旁边的白瓷小碗里，显然是给李天心的；李天骐坐在沙发上，长久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偶或抬眼看向某处，都能被宋小武立即察觉到，而后情不自禁地跟着看过去。

厨房里的母女二人不时说几句话，声音太小，都被切菜、炒菜声盖过了。

李父将三个年轻人的神色都看在眼里，心里明白，他的儿女都已经长大了。

饭后李天骐帮着收拾了餐桌碗筷，正要往厨房端时被李母拦住了：&ldo;去客厅看电视吧，我来收拾。

&rdo;

李天骐顿了一下：这是进门以来母亲对着他说的第一句话，尽管仍旧透着疏远。

&ldo;我来洗，我来洗。

&rdo;李天心吃掉最后一颗剥好的葡萄，擦擦手，将母亲跟哥哥都往客厅推去：&ldo;你们都歇着去吧。

何洋过来给我打下手。

&rdo;

&ldo;好嘞。

&rdo;女友发了话，小何警官坚决立刻执行，一面跟着劝道：&ldo;阿姨您就坐吧，这碗要是都不让我洗，我下回还怎么厚着脸皮继续来蹭饭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