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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寻求别人的帮助,继续笔直地往前走,一直走到了车轨道边上,差点掉了下去。
一个站在附近的白人主妇,气喘吁吁地用手抓住了他,把他拉回到了安全地带。
但是,他甩开了她的手,大发雷霆。
&ldo;放开你的手,你他妈的想干什么!……&rdo;瞎子激动地叫喊着,&ldo;我是要去抓那个狗屎扒手。
&rdo;
血一下子涌到了这个女人的脸上,她迅速缩回了她的手,本能地转过身逃走了。
但是没走几步,她的愤怒情绪就上来了,于是她停下脚步,开始大声骂起来:&ldo;黑鬼!黑鬼!黑鬼!……&rdo;
&ldo;某个白人婊子认真起来了!……&rdo;瞎子在听见地铁进站的声音时,这样想道。
他和其他人一起走进了地铁,摸索着找到了一个空座位,迅速地坐到位子上,僵硬地挺直了背,表现出一副不允许任何人,坐到他旁边的可怕表情。
他用脚探测着,确定在他和门之间,靠墙的座位上坐着两个人,但是,他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除了一般乘客们活动的声音外,瞎子听到一个坐在他前面某个地方的黑人兄弟,毫无顾忌地大声自言自语道:&ldo;擦地板,山姆。
割草,山姆。
亲我的屁股,山姆。
给玫瑰施肥,山姆。
把所有的脏活都做了,山姆。
他妈的!……&rdo;
这个声音是从门后面传来的,瞎子猜想这个大嘴黑人兄弟,是坐在第一横排面朝后面的座位上。
他可以听出这个黑人兄弟,话语里的愤怒和怨恨,但是,他看不见他发红的小眼睛里,闪烁着的复仇的火焰,也看不见白人乘客们退缩的样子。
那个黑人兄弟,好像要故意惹他生气一样,得意扬扬地说道:&ldo;那个黑鬼是个危险人物,他有一双红眼睛。
嘿!红眼黑鬼!……&rdo;他在周围白人的脸上搜寻着,看他们中有没有人敢看他,一个也没有。
&ldo;你说了什么,山姆?……&rdo;他用一种黏黏的假声自问道,很可能是在模仿白人女主子。
&ldo;怎么了?女士?&rdo;
&ldo;你说了一个下流的词,山姆。
&rdo;
&ldo;黑鬼?……你们一直都在使用这个词。
&rdo;
&ldo;我不是说这个。
&rdo;
&ldo;没有其他的了。
&rdo;
&ldo;不要跟我顶嘴,山姆,我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