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看见钱了吗?&rdo;
&ldo;朱利安&iddot;伊舍伍德是什么人,咱们还不知道么?他会在韦切利奥出手之后付给我钱,即使到了那会儿,我很可能还得逼着他把钱吐出。&rdo;
&ldo;啊,这儿还有一幅伦勃朗。多少钱?&rdo;
&ldo;这个活儿很快,为了去佳士得拍卖的。工作量不大,上一道光泽漆,也许再加点修整。我还没估算价格。&rdo;
沙姆龙从韦切利奥前走开,挪到了加百列放置油彩的推车前:&ldo;这些日子你用的什么身份?&rdo;
&ldo;没用你们给的那些,你就是因为这个纳闷吧?&rdo;
&ldo;意大利人?&rdo;
&ldo;是啊。你的身份呢?&rdo;
&ldo;鲁道夫&iddot;海勒。&rdo;
&ldo;啊,海勒先生,我最喜欢的名字之一。我相信海勒先生近来的工作还不错吧?&rdo;
&ldo;有喜有忧。&rdo;
加百列打开了一整排荧光灯,将灯光投射在沙姆龙身上。
沙姆龙眼睛一眯:&ldo;加百列,把这玩意儿关了。&rdo;
&ldo;我知道你更喜欢在黑暗里工作,海勒先生,不过我要看见你的脸。你想要什么?&rdo;
&ldo;咱们出去兜兜。&rdo;
他们沿着一条高树夹道的窄路疾驶着。加百列单手驾车,而且开得很快。沙姆龙请他开慢点,加百列却把油门踩得更狠了。沙姆龙使劲抽烟,想用烟雾来惩治他,加百列却把车窗往下一摇,车厢里立刻灌满了寒气。沙姆龙只好屈服,将烟头抛进车外的黑幕中。
&ldo;你知道巴黎的事了吗?&rdo;
&ldo;我看了电视,读了报纸。&rdo;
&ldo;他们干得不坏,巴黎那帮人‐‐很久以来我们都没见过这么利索的身手了。他们的行动不亚于&lso;黑色九月&rso;。他们不是砸几块石头的小贼,也不是身上绑了五十磅炸药闯进市场的傻小子。他们是专业高手,加百列。&rdo;
加百列专心开车,对沙姆龙抑扬顿挫的演说浑不在意。然而他心中已经有所反应,而且他并不喜欢这种受刺激的感觉。他的脉搏加快了,手心也湿了。
&ldo;他们有个很大的团队‐‐十个,也许十二个特务。他们有钱,交通工具,假护照。三十秒的工夫就把一切都搞定了。一分钟之内,所有行动人员都撤离了桥面。他们都成功地逃脱。法国人什么收获也没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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