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池什么都知道,可能在鹤澜不知道的地方,有个人总是想尽办法的保护他。
风是长夜的幽灵,在树枝间低吟,鹤澜背着个失去意识的人,就仿佛这广袤土地上只有他一个人前行,偶有芒草夏天的时候生得旺盛,长到了路中央,鹤澜就小心的绕过它,只是在心中想着自己的事情,隐约的,他仿佛又听见许池在叫自己:
&ldo;鹤澜鹤澜&rdo;
他停了停脚步,周围静得让人坦然又惆怅,鹤澜抬起眼睛,天上寒月冷星,映着他的脸,他看着天,第一次心平气和的同这人说话:
&ldo;哎我要走了,你去哪儿啊‐‐&rdo;
&ldo;不是去延安么?&rdo;
背上的人忽然说话,把还沉浸在离情中的鹤澜吓了一跳,他有点羞恼,不自在的动了动肩膀,赶忙埋头往前走,动作幅度大,惹得明诚一声声的抽气儿。人是真被日本人祸害狠了,平时挺得像刀枪一样的男人,现在虚弱的气若游丝。鹤澜没话找话:
&ldo;你没睡?&rdo;
&ldo;睡不好,你和谁说话?&rdo;
&ldo;哦,和风,和风唠嗑呢。&rdo;
&ldo;啊&rdo;男人伏在鹤澜背上,声音带着笑意从胸膛中溢出来,在鹤澜眼中,这个人是战斗在一线的前辈,同志,榜样,不苟言笑和风光霁月糅合在一起,完美统一。可此时,这人带着点打趣问他:
&ldo;风和你说什么?&rdo;
&ldo;风它说&rdo;鹤澜想了想,他知道明诚在安慰自己,于是也报之于人:
&ldo;风说我们的方向是对的,往前走就能到。&rdo;
明诚有一瞬间的沉默,他艰难的挪动伤痕累累的脖颈,将脸转到一侧,月正从他旁侧的天上升起,上弦月,缺出一半的离合。
&ldo;鹤澜。&rdo;
&ldo;嗯?&rdo;
&ldo;我想听戏。&rdo;
明诚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鹤澜愣了愣,看了看周围‐‐黑灯瞎火的大野地,他们还在逃命,这个时候唱戏?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可明诚似乎也没有说下去的意思,安静的伏在鹤澜的背上。
算了。鹤澜叹了口气:
&ldo;什么戏?&rdo;
&ldo;苏武牧羊。&rdo;
一个青衣花旦唱不来苏武牧羊,鹤澜皱了皱眉,觉得明诚大概是有些烧糊涂了:
&ldo;唱不出,我是旦角。&rdo;
&ldo;唱苏武牧羊。&rdo;
明诚平静的重复了一遍,他闭着眼睛,随着鹤澜的步伐,觉得自己好像浮浮沉沉在海面上,意识不甚清明。他非常累,可伤口疼痛肆虐无法入睡,且还没有完全解除的危机紧紧攥着他的神经,以至于他的手上还一直虚握着枪。他的语气里带着些孩子气的执拗,高热和疲惫让他稍微放纵着自己的脾气。
我就要听苏武牧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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