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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ldo;十一点二十分……&rdo;

那是山崎主编在家畜车内被绞死以后。他杀了人后立即外出了，真够胆大的。

&ldo;他和中村谈话的时间很长吗？&rdo;

&ldo;不会很长吧！因为停车时间只不过一个小时左右。&rdo;

看来是末吉和中村一起去喝过酒后又回到家畜车，才把山崎的尸体进行了处理。到宇都宫车站时，和横川乘务员联系了马病的事……

&ldo;您也带着马去参加福岛赛马了吗？&rdo;

&ldo;是的。我也去了。由于货车的安排关系，是十六日晚才由田端出发的。&rdo;

&ldo;什么？十六日？那不是和西田先生同一天出发的吗？&rdo;

&ldo;是的，西田先生坐的是十六日的&lso;津轻&rso;。那天三点左右我从马厩出去，正好碰上西田从外面回来，他还和我打招呼：&lso;现在就动身吗？&rso;&rdo;

&ldo;他从外面回来，就是说他出去了？&rdo;

&ldo;就咱们俩说，可不要对别人讲，西田先生在神乐坂有个相好的女人，好象头一天晚上住在她的公寓里。因为要去福岛，所以去话别吧！&rdo;

&ldo;唔！可能。&rdo;

底井武八会心地笑了。十五日晚上西田是住在玉弥那里的。

&ldo;听说末吉的老家是四国的宇和岛的农村……&rdo;

&ldo;是的，他从福岛回来就立即回老家了，还到我这儿来辞行，可是回去后还没有信来。&rdo;

&ldo;他在农村的详细地址您知道吗？&rdo;

&ldo;没问过。不知道。&rdo;

末吉是真的返回了老家了吗，还不能肯定。可能并没回去；也可能预感到有危险而逃走了。

他可能受命于立山或西田，立山出了一笔相当数目的钱。末吉的去向只有这两个人知道。

也许是以前的厩务员中村知道，因为他是最后遇到末吉的人。

&ldo;请问那位中村先生是住在小山的什么地方？&rdo;

&ldo;末吉对我说过，是车站前街挂着&lso;野州不动产交易所&rso;的牌匾的地方。很容易找。&rdo;

&ldo;多谢指教，给您添了不少麻烦。&rdo;

底井武八告退出来时，又往二楼看了看，楼上传来打扑克牌的声音。

从上野车站出发的列车一个多小时就来到小山。傍晚，底井武八走在车站前的大街上。白天的余热未消，走了没多远他已是汗流浃背。

&ldo;野州不动产交易所&rdo;虽然只有两间门脸，可是牌匾却大得很。

店主人中村很有风度，叫人想像不出他以前曾是个厩务员。

底井武八装作是个赛马迷，说是和西田马厩的末吉相好，现在末吉辞职回了老家，想打听一下他的详细住址。

他们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夕阳透过窗子照进来，仍是热气逼人。

&ldo;这，我也不知道。&rdo;中村一付社长的派头：&ldo;我和末吉是在车站前的酒店偶然相遇的。我问他现在干什么，他说正往福岛送马。因为有点时间，出来喝一杯，于是我们就一块儿喝起来。末吉问我的近况，我说怎么也比当厩务员强多了。他吞吞吐吐地说，他也讨厌干厩务员这一行。他说话时的神情和他平素不一样，有点神不守舍。总是看手表。&rdo;

&ldo;那是不是他担心过了停车时间？&rdo;

&ldo;不是。开始我也替他担心来着。可是他说没关系，后面还有趟客车，要等客车开过去，才能走。&rdo;

&ldo;什么？后面的客车？&rdo;

&ldo;是的。货车走的慢，后面来的特快客车要超过货车。这倒没关系，可是他挂心的应该是马呀！虽然他离开的时间不长，可是对那么热爱马匹的末吉来说却是很不负责的事。看起来他是厌恶厩务员这一行了。这倒叫我觉察到他和往常不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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