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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ldo;万有引力?&rdo;

&ldo;万有引力是普遍存在的，但它的大小由时空曲率决定，由一个有质量的物体和另一个物体的距离决定。你需要一个共同的量度，一个无论身处宇宙何方的任何文明都会知道的东西，一个和它们所处的星球的位置和质量无关的东西。&rdo;

约翰茫然四顾。

&ldo;真空中的光速，这是个宇宙常数。无论你身处何方，它都不会改变。&rdo;

&ldo;没错……&rdo;

&ldo;第一个数字，27624，是地球到我们这个银河系中心的距离，以光年为单位。&rdo;

&ldo;这个距离上有一大堆行星‐‐&rdo;

&ldo;第二个数字，000001496，是地球到太阳的准确距离，以光年为单位。&rdo;

约翰目瞪口呆了好一阵子，然后把酒瓶和半空的酒杯从自己眼前推开。他盯着玛丽：&ldo;我们中大奖了。&rdo;

玛丽皱起眉头。

约翰在椅子上往后一靠：&ldo;我们去把这个消息卖掉。&rdo;

&ldo;卖了换什么?我记得商场都已经关门了。&rdo;

&ldo;嗯，我认为交易系统仍然存在。我们可以要求保护，索要美食，或者其他的。我们想要什么都可以。&rdo;

&ldo;这是人类历史上最大的发现，我们不能把它卖给别人。&rdo;

&ldo;历史上最大的发现‐‐在人类最为绝望的时刻。这个信号就是希望，它能把人们的注意力从现实引开。别做蠢事，小玛儿。&rdo;

&ldo;别叫我小玛儿。&rdo;

&ldo;瘟疫暴发之后，你躲到这里来是因为你希望从事你热爱的工作，直到最后一刻。我呢，我到这里来是因为我知道，在步行可达的范围内这里有着最大的酒类库存，而且我知道你会到这里来。是的。我从在圣胡安2着陆时开始，就为你痴狂了。&rdo;他抬起一只手，不让玛丽开口，&ldo;不过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我要说的是，你所熟知的世界已经消失了。人们现在处于绝望中，他们的行为都出于自私自利。对我来说是为了酒精和性。对那些你准备呼叫的人，是为了保住他们的权力。你会让他们拥有达到目的所需的手段：希望。你一旦把结果交出去，他们就不再需要你了。这世道跟你印象里的不一样了。小玛儿，它会把你嚼个粉碎，然后吐掉残渣。&rdo;

&ldo;我不会把它卖掉的。&rdo;

&ldo;你是个蠢货。理想主义者们会被这世界屠杀掉的。&rdo;

她身后的计算机哔哔作响。分析完成了。

她还没来得及去看看结果，大楼另一侧就传来一阵噪声。声音在办公室外的门厅里回荡。有人在敲门?玛丽和约翰面面相觑。他们等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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