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大了些，他们的位置离海平面很近，海水卷着花涌上来，一下子就扑湿了玻璃栈道。

他把她拉起来，眉眼满是阴霾，嗤笑道：&ldo;怎样的我?&rdo;

&ldo;每次你摆出那种掠夺者的姿态，我就觉得自己卑微到了极点。

&rdo;她撇开头，海风吹乱了发，她将面颊上的发一点点往后拨开，一字一顿：&ldo;大年三十那晚的雪夜，我就同你说过，正常人之间是不会强取豪夺的，抱歉，我实在没有被虐的倾向。

&rdo;

他的表情沉淀下来，敛去那些乖戾和疯狂，没有辩解，也没有动作，只是静静看着她。

许柔往后退一步：&ldo;如果你不能学着尊重我，那我们回国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rdo;

她说完这句，胸口闷得厉害，怕莫名其妙的情愫袭来让她反悔，赶紧补充道：&ldo;就当我求你了，荆教授。

&rdo;

最后一句求你如初冬结冰的湖面，根本不堪重负，叫小石头轻轻一砸，就全盘开裂。

他在这一刻终于感受到了地狱的降临。

两人隔了一步远，谁都没有开口。

良久，许柔轻声道：&ldo;我……&rdo;

他倏然出声打断：&ldo;新年快乐。

&rdo;

她愣住，有些迷茫这没头没尾的新年祝词。

他轻轻笑了下，圈住她的腕骨，语气波澜不惊：&ldo;给你准备了礼物，要看吗?&rdo;

许柔被他拉着走，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去掰他的手指：&ldo;荆念，我刚才没说清楚么?我不想去水屋!&rdo;

他充耳不闻，径自前行。

走到水屋前的阶梯，他扭头看了她一眼，见她仍是一脸抗拒的模样，自嘲地笑了下：&ldo;我不会碰你。

&rdo;

许柔撞进他幽深的眼眸，不知怎么，有一瞬间她看到了希望湮灭的凄凉。

她张了张口，没能说出话。

门没上锁，被他推开。

里头一片黑暗，荆念似乎也没打算开灯，半强迫地搂着她往里走，房间角落还有一扇门，隐约通往地下室。

阶梯数量繁多，他熟门熟路地下行，手臂揽着她的腰，稍稍用了点力，免得她踩空。

不知道走了多久，许柔憋不住：&ldo;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rdo;

&ldo;嘘，到了。

&rdo;他不知从哪里找来了布条，蒙上她的眼睛。

她怎么可能乖乖听话，又是一番武力抗争，只是男女间力气悬殊过大，最后她被迫坐在了椅子上，双手被他捉着按在后边。

&ldo;准备好了吗?&rdo;

她挣扎地气喘吁吁，不想理他。

视线被遮盖，听觉更加灵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