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2页_我拿什么献给耶稣歌谱(鬼面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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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说：&ldo;你今天觉得怎么样?&rdo;

&ldo;好象比昨天更糟糕了，连下床都有困难了，浑身使不上一点劲，就象是&rdo;

&ldo;象是什么?&rdo;

&ldo;就象是生命被一点一点地从身体里抽掉了。&rdo;

我执笔在纸上沙沙地写着。

&ldo;你的家属在哪里?我想找他们谈谈。&rdo;

&ldo;没了，一个都没了，有话就直接跟我说吧。&rdo;

&ldo;噢，原来是这样。&rdo;我微微点了点头，&ldo;我想问一下你家族里是否有过什么病史?&rdo;

张弓摇头：&ldo;没听说过。&rdo;

&ldo;那你最近有没有输过血或者用过其他什么人血制品吗?&rdo;

&ldo;没有。&rdo;

张弓的神情逐渐变得迷惑茫然。

我瞟视了他一眼，垂头用笔尖敲击着桌面。憋了一会儿，我低低地说：&ldo;那你老实说，你是不是会经常有不洁的性行为?&rdo;

&ldo;呃?&rdo;张弓错愕地张大了嘴，脸蓦地红了，但这种红也是没有血色的暗红。

他慌乱地摇了摇头，极力回避我的目光，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应答。

&ldo;我无意窥探你的隐私，我也没兴趣用传统的道德准则去评判任何一个人，我只是想搞清你发病的原因。&rdo;

张弓显得有些激动，身体朝我这边倾了倾，问：&ldo;我到底得了什么病?&rdo;

我下意识地向后靠了靠，说：&ldo;怎么讲呢根据化验单来看，你血液里存在着一种冠状病毒，它的可怕之处在于能慢慢摧毁你的免疫系统从它们的繁殖程度来看，你感染这种病毒大约有三个月了。我和其他几名医生探讨过了，我们怀疑这种病毒是hiv。&rdo;

&ldo;什么什么v?&rdo;

&ldo;h‐‐i‐‐v，人体免疫缺损病毒，也就是我们通常说的‐‐爱滋病毒。&rdo;

我的话象一把巨大的榔头，把他砸蒙了。

我又提醒他：&ldo;这种病毒的传播方式只有三种，血液，母婴传播，还有就是性途径。根据你先前的表述，排除了前两种可能性，因此，务必请你回忆一下，三个月前究竟有没有遇到那种事情。&rdo;

张弓没理会我的话，眼睛直勾勾地凝望窗外，不知他在看什么。

我低声地进逼说：&ldo;请你仔细回忆一下，以便我们能作出正确的诊断。&rdo;

张弓逼开我凌厉的目光，嗫嚅说：&ldo;是有那么一回。三个月前，我遇到一个女的，我们我们&rdo;

他顿住了。

我略带讥嘲地说：&ldo;是一夜情吗?你也真够背运的。&rdo;

张弓的瞳孔逐渐在扩大，仿佛目睹了一件极其可怕的事物，期期艾艾地说：&ldo;她是她是狐狸精，她终究不会放过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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