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小伙子可真高呀。”大婶看着眼前近一米九的个头咋舌,忍不住多问了几句。“小伙子也是来找何小大夫看病的?”薛阎罗也是头一次遇见来自除了自家祖母外的其他妇妪的问候,傻愣愣地点点头。“他哪是来看病,分明是没病来找病的。”何温言见眼前的傻子点头,忍不住呛声道。老婶子也是过来人,她先瞧了眼正瞪人的何小大夫,又看了眼傻笑着的大高个子,心底顿时一清二楚。“老身看这位小伙子像是得了相思病,何小大夫可要替他好好治一治。”婶子打趣道。何温言被这位老婶子打趣地面颊绯红,支支吾吾地半天说不上话来,转头看了眼一旁的薛霖,恼羞成怒地踩了他一脚。薛老板是皮糙肉厚,被踩也不觉得疼,又冲着何温言露出笑颜。真是傻乎乎的……何温言瞧着这没半点聪明劲儿的薛阎罗,忍不住腹诽道。老婶子看着这两人你一眼我一脚的来回着,脸上笑开了花,临走时还不忘对两人道:“若是两位好事将近,可别忘了请老身,我家孙孙还可以给两位压婚床。”薛霖点点头,憨笑道:“一定,一定。”“没影的事,你答应的倒是爽快。”何温言脸上的红晕还没消。送走了婶子,何小大夫也不待见眼前这个没事找事的「无毛版」薛阎罗了。“你整日来医馆找我,叫旁人看见了总会误会的。”何小大夫又坐回了座位,也不再搭理薛霖,翻起了手头的医药古籍。“我又没做啥出格事,怎么会让人误会呢?”薛霖自来熟地坐到何温言身旁,占着病患位置,朝着何温言伸出手臂。大手一下子就压在了何温言的书本上。“还请何小大夫替我治治病啊。”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大胳膊压皱了纸张,何温言干脆地将食指同拇指一钳,拧着一小块皮肉旋转。疼得薛霖叫出声来,立马站起声。“哼。”何大少爷才不管他是否痛得跳脚,只心疼地抚平手上的纸张。“你要知道这本古籍比你年龄都大,你自个儿是皮糙肉厚,可你这一胳膊伸过来可不把它弄坏了。”这本书可是他从祖父那儿好不容易求来了。“这书有什么好看的,都是些老东西。”薛老板是没读几年书,长大后好不容易认全了字,自然不懂那些文人读古籍的目的。这番话又换来了何大少爷的一瞪,那眼神瞪在皮糙肉厚的薛老板心中,心痒痒的。“我在研究消炎杀菌的药物,一旦伤口出现病菌感染,病人就会发炎发热。”薛霖虽不知道什么是消炎杀菌,但他毕竟也是当过土匪,知道刀枪无眼,弟兄们一旦中枪受了外伤发炎发热,就只能靠命去熬。消炎类的药物便是能救人的好东西。他收起了脸上的玩笑意味,正色问道:“研究进行地如何了?”“因为医馆里没有外伤病人,还没办法确定一些中药材如何作用于人体。”所以何温言现在只能查阅古籍,寻找古人使用药材的情况。“我知道哪里有外伤病人。”何小大夫的目光顿时亮了。“在哪里?”“薛家煤矿场边的医院”薛霖名下的煤矿场位于金宁城北的郊外,周边除了矿工,没有多少户人家。煤矿场的采矿设施简单,采矿存在一定风险,下矿井后矿工受伤流血是常有的事情。因此,薛老板在矿场边建了一座小医院,为伤员疗伤。从城南的医馆到城北的煤矿场,要横跨整个金宁城。薛霖将自己的黑马牵到何温言面前:“上马。”“我骑马,那你骑什么?”何温言瞧着眼前高大的骏马,想要上手摸一摸它的鬃毛。“我也骑马。小黑能驼得动两人。”薛老板见他想上手,便牵过何大少爷的手放在小黑的脖子上。“小黑可是我从西北的马帮手里买下的马王。”马王小黑轻蔑地俯视眼前的两脚兽,打了个响鼻,最后还是给这个熟悉的傻大个面子,没把那双手甩开。何温言如愿地摸到了大马,却听见薛霖给如此神气的黑马起了这么一个随意的名字,一时有些无语。“需要我扶你上马吗?”何大少爷摇摇头,手牵着缰绳,踩着马镫,利索地翻身上马。他虽然是坤泽,可何家向来将他作为男子培养,骑马自然也是请了师傅教授的。许是嗅到了背上的陌生气味,黑马不适应地前后走动,好在薛老板拽紧了缰绳,将这大牲口擒住,也翻身跃上马背。宽厚的双臂跃过何温言的肩膀,薛霖坐在他的身后牵着缰绳,像是将他拥入怀中,从身后传来的微醺酒味,让何温言隐隐有些晕乎。“喂。”“嗯?”薛霖微微低头,就能看见何温言的发旋,何温言的头发柔软服帖,听老人说头发软的人脾气也软。略长的发丝随着微风飘扬,薛老板悄悄俯身向前,那缕短发就拂过他的鼻尖,最后落在他的下唇上。带着何温言独特的气息,是微甜的。“薛老板是个酒鬼吗?”就听何大少爷囔囔道:“为何总在你身上闻到酒味?”“因为我的信香是白乾味的。”白乾是鲁省有名的烈酒,口感醇厚回甜。那酒味是信香?!何温言侧头微仰,却恰好同薛霖对视,那双眸如山林间的孤狼般敏锐摄人,可又明亮地映出整个自己,像是将眼前人锁入眼中。窝在这人怀中,原先似有若无的酒香愈发醇郁了。何大少爷有几分心悸,耳廓微微泛红,无意识地朝前挪了挪,拉开同薛霖的距离。“小心。”缰绳一拽,何少爷又滚入薛老板的怀抱中。薛霖只觉怀中一软,低头间就瞧见何大少爷正仰头瞪向自己,好似在问为何拽缰绳。薛老板用下巴朝前一指:“前面有行人过去。”何温言坐直了身体朝前看,一个老伯正推着独轮车横穿过。“坐好。”薛老板将人朝自己揽了揽,却被何少爷拍开了手。只听何大少爷轻哼了声,道:“别动手动脚的。”薛阎罗也不恼,见人乖乖地呆在自个儿怀中,嘴角便暗暗勾起。等两人到了煤矿场,守门的两个弟兄见到这个「无毛版」薛老板皆是一楞,才道一声「大哥好」。薛霖将黑马的缰绳交给其中一人,领着何温言朝医院走去。医院建得较为简陋,所有的伤员都住在一个大通间里,轻伤或痊愈的矿工都已经搬回住处,留下的要么是缺胳膊断腿,要么是外伤发炎待观察的。医院里只有四位中医大夫,几人都忙着诊脉换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散不开的血腥味和中药味,好在何温言留学海外时常常上手术台,早已习惯了这股味道。其中一个眼尖的小大夫一眼就发现了来人,辨认了片刻才确定是薛老板。他是其中一位老大夫的徒弟,见来人是薛霖,赶紧支会自己师傅。老大夫正在给一位伤员诊脉,闻声响准备起身,就听薛老板道:“郑大夫治病要紧。”作者有话说:【信香=信息素】咱们薛老板追妻的最大秘诀就是厚脸皮!死皮赖脸,诡计多端!薛老板:你懂什么?不机灵是不会有媳妇的!【冷哼一声】何少爷:这就是你把我的书本压皱的理由?【狠拧一下】薛老板:好疼!「可怜巴巴」“内心os:媳妇摸我了,嘿嘿!”感谢在2022-08-0117:39:29-2022-08-0217:28: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是凛冬呀1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薛霖看着郑老大夫诊完脉,才牵着何温言走上前介绍道:“郑大夫,这是……”“这是你媳妇?”这郑老大夫一头鹤发,瞧着却精神矍铄,他扫了眼两人牵着的手,问道。“不是。”何温言赶紧将手撒开,作揖介绍道:“晚辈是城南何家医馆的何温言。”“何家医馆?”闻言,郑老大夫点了点头,这才上下打量了番眼前的年轻人,“你是何老爷子的孙子。”“是。”郑老大夫又看向薛霖,薛霖解释道:“阿言在研究消炎的药物,缺少伤员就带他来这儿了。”“晚辈想要了解药材在人体的作用。”何温言补充,“从而研制出能够快速消炎的西药。”“何家老爷子的孙子居然学的西医?”郑老大夫又转过头看向何温言,眼底充满难以置信。“你们家祖上世代传下来的医术可就后继无人了?”老大夫摇摇头,语气中满是痛惜。“祖父也教授晚辈中医。祖父说中医为本,辅之西医,同是救人,便无内外医术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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