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们哈哈一笑,趁着铺子里没什么客人,你一言我一语说起荤话来。直把林管事说的身下硬邦邦的,恨不能立刻就找家ji馆泄火。
话说归说但小二们的动作仍旧很快。不多会儿就抓好了药,顺带着把林管事另外吩咐的罂粟壳和甘糙分别包了两包。
林管事拿过药,正哼着曲儿准备先去趟ji馆找老相好睡一觉再回山庄。不想,手刚要拎过药包,后头一巴掌盖了下来,连带着他的手都被死死压在了桌面上。
他被摁得直喊疼,小二们也都吓了一大跳。那只巴掌这时候终于抬了起来,还没等林管事松口气,后脖颈的衣领被人忽然抓住,连人带药从桌子边上拎了起来。
他挣扎着回头,对上身后邵阿牛那双瞪圆了的牛眼,感觉心头一颤,差点就尿了。
&ldo;什么?姓林的那个蠢货被抓到楚衡面前杖责了!&rdo;
听到厨房的仆妇匆匆禀报,诸枋脸色大变,顾不上小妾还蹲在边上给他敲腿,蹭的站了起来,&ldo;那个蠢货干了什么?&rdo;
&ldo;听说是去镇上给郎君抓药的时候,叫邵阿牛听到了不该说的话!&rdo;
诸枋下意识觉得不对劲,可根本等不及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查个清楚。又有奴仆过来传话,说是郎君请他过去。
诸枋不敢耽搁,带上几个奴仆,急忙往中堂赶去。一进院门,就见林管事被人脱了裤子按倒在蔺糙席上,手臂粗的木棍啪啪打在屁股肉上,一片血肉模糊的。
林管事大约是已经没力气哭喊了,趴在蔺糙席上,只剩下哼哼。周围被特地叫来围观的奴仆一个个缩着脖子,不敢吭声。
诸枋心里咯噔一下,再对上楚衡似笑非笑的脸,更觉得心下不安了。
&ldo;郎君,这是怎么回事?&rdo;诸枋上前询问。他身后的奴仆都有些不敢上前,偷偷往后退了两步,没成想撞上邵阿牛,直接被拎着丢到了林管事的身边。
&ldo;没什么。就是觉得,我病了这些日子,有些人好像忘了谁才是主子。&rdo;楚衡笑,看着蔺糙席上被打得只剩半条命的林管事,&ldo;我听说,有人在药铺里说我长得比ji馆里的粉头还漂亮。&rdo;
这话听着难听,诸枋心里却突兀地划过快意,面上带起恼恨,一脚踹在林管事身上,差点就被木棍打到。
&ldo;这种背主的家伙,郎君可不能再留了!今日能在外头编排郎君的不是,赶明说不定就敢鸠占鹊巢了!&rdo;
诸枋心里担心。他和林朱两个管事早有商量,想方设法要给楚衡好看。但也不敢直接要人命。毕竟分了家,楚衡仍旧是扬州楚家的子孙,身上又有神童的旧名。
于是连下药,都直敢在每日煎煮的糙药里多加甘糙跟罂粟壳,想着等楚衡上瘾,有了念头,人也就听话好控制了。
&ldo;诸管事说得对。&rdo;楚衡咳嗽两声,喝了口五味端来的热茶,眯起眼,&ldo;背主的家伙的确不能留,留着说不定就是个祸害。&rdo;
他唇角本就上扬,这么一看,越发像是在笑,只是笑容里却多了一分的讥讽。
诸枋微愣,第一次瞧见楚衡这么说话,不由的多看了他几眼,然后&ldo;噗通&rdo;一声,人群中的朱管事被邵阿牛一脚踢中小腿,惨叫一声滚了一下。
然后,又有人上前,架起朱管事,当着众人面,扒了裤子,摁倒在蔺糙席上杖责。
&ldo;朱拂。你在别云山庄也当了不少年小管事了,今年如果能继续好好做,少贪墨,说不定我还能帮你荐给父亲,好叫你去别的庄子做大管事。&rdo;楚衡慢条斯理地揉了揉额角,有些头疼地叫五味把账本丢到了还在大声喊&ldo;冤枉&rdo;的朱管事面前。
&ldo;光你一人,一年的贪墨就有百两金。听说,你还纳了几房小妾,逼死了好几个穷苦人家。&rdo;
朱管事喊冤枉的声音这会儿歇了,只一个劲求饶。楚衡却丝毫没打算放过他:&ldo;轻些打。等会儿还需要押送见官,打残打死了还得是我吃官司。&rdo;
诸枋一惊:&ldo;郎君难不成要把人送官?&rdo;
他心里担心,如果只是私下惩治,最多就是把林朱两人逐出别云山庄。但送去见官的话,这两人为了少活罪,指不定就要他把的那些阴私也给招出来。
这么想,诸枋当即表示反对。
楚衡却没有理睬他的意见,反倒喊来白术,把邵阿牛带回来的药扔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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