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奴有资格了吗?”
“可若太后倒台,王延年无论如何终有一死。且其宫外的家人都在太后手中,只怕就是酷刑之下也不一定会招。”
“可奴会招。”
“要进慎刑署必要脱一层皮。”
“那样的苦痛,于奴而言,只是寻常。”
“陛下忘了吗?一年前,陛下才把奴送到了那里。”
思及此处,章韫倒并无愧疚。
“那时的你可太蠢了。”
“是。罪奴愚钝。奴记得当初的功、败、垂、成。”
她将最后四个字咬的一字一顿。
分明有隐晦着的深意。
如今他已然是信了她的用处,她便不怕于些微漠小事上触怒于他。
既有机会呈口舌之快,也不愿糟蹋了。
她的媚术还是第一次栽了跟头。
一年前那顿刑罚她至今还记着呢。
这怨气她可不想生受了。
章韫倒是没恼,只是用他那大掌捏紧她的娇软的下巴迫使她把头抬了起来。只不过这次他吃了上次的教训,倒是戒备十足。
这丫头,脸皮也忒厚了些,当初是她被一丝不gua地踢下了床,如今却反拿此事来揶揄他?
薄言此刻倒是肆无忌惮地一脸坦然地盯着他。
这样的目光倒是让章韫觉得熟悉起来。
他是皇天贵胄,能坦然射进他眼中的目光屈指可数。
他不禁皱眉思索,他在那晚之前应该还见过她。
“朕是不是从前见过你。”
“是啊,一年前,陛下的龙床上。”
她明知他问的不是这个,却有意刺他。
这丫头,是觉得她对自己有用便肆无忌惮了吗?
他手上加重了力道,直引得薄言秀眉微蹙。
“重新说。”
“五年前。玉堂街上。”
她这一说,他倒是记了起来。
那玉堂街算的上是京城最繁华的街道。
只是繁华与零落是相通的,有人被捧在云端,就有人被碾进泥里。
那时他坐着马车经过,无意间朝被风掀起的帘子外瞥了一眼,便令人停车,掀开帘子去看。
他从未见过一个女子可以如此凶悍。
或者说是个灰尘泥土都遮不住光华的女子。
那时她灰头土脸地与一群衣衫破烂的男人缠打着,像头饿狠了的狮子,她拼命地咬着对方脸上的肉,几要撕扯了一块儿下来,吐了吐血水,又要去咬,全然不顾打在她身上的棍棒。
然而,她毕竟是女子,不一会儿就被他们推倒在地,棍棒什么的就直直朝她抡下。
那时她看见了华丽马车中的他,艰难地一点点向他爬着,眼神中分明有求救之意,可那唇却死死咬着,不肯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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