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方才,他对她轻轻道那声“跟上”时,她居然觉得,那些话或许是可以当真的。他过去的话竟在此时翻涌上来,搅乱她的内心,一点一点将她往下拉,惹的她想要沉溺进去。江蕴悄悄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思想恢复清明。出了门后,苏明樟放缓了脚步,有意配合她行路的速度。苏明樟边走边对她道:“我得了旨意,过两日要再出门去拿萧门,此番许不太平,不带你去。”他是在同她汇报行踪一般。江蕴道:“是,我知道了,府中又要打点道,我会配合青姝姑娘。”苏明樟应了一声,两人沉默着走了一小段路后,苏明樟侧头问她:“你旁的没什么要问了吗?”江蕴觉得他这话问得突然,她一时不解苏明樟的意思,问道:“我要问什么?”苏明樟道:“你想问什么,便问什么?”苏明樟出去,为的是公事,更何况萧门还是与行刺她之人有关,她也很想弄清那行刺之人的目的,他去就是了,她有什么好问的?于是江蕴思考过后,道:“没什么想问道,相爷注意安全就是。”话音刚落,苏明樟步伐又开始加快,回到他原本正常的速度。江蕴赶紧提裙小跑两步,问道:“我可是说错话了?”“没有。”苏明樟语调凉凉,没有太多恼怒和责怪,只是有些寡淡的不悦。她当然没有说错话,她只是连询问一下他去多久,几时回都不知道。他想念她是年岁小些还不够懂的关心,可又觉得这关年岁小什么事?便是三四岁的孩子,见与自己亲近的人要出远门了,也会扒拉着那人的衣角,问上一句何时回来。偏她不知道。没心的。身后小姑娘有些着急了,跟上来追问道:“我若是说错了话,你与我只说呀,相爷不是最讨厌拐弯抹角吗?”他喜欢有话直说,也喜欢别人同他有话直说,可他现在却突然觉得,这样的事,她若是自己没有自觉,他说了又有何意义?她到头来不过是当作任务一样去完成罢了。江蕴心里没底,可因着在宫里,又不好有什么显眼的动作,只能加快步子一直跟着他,直到走出了宫门,看到相府的马车后,江蕴才稍微大胆了一点儿,抬手拉住苏明樟的衣袖,“为什么不说话?”苏明樟道:“说什么?”“说你为何不悦,可是因我而顶撞了静兰公主,你心中后悔?”江蕴站在黛瓦红墙前,鬼使神差的有了这个猜测。苏明樟脚下一顿,转头看去,他真想把她的脑子打开,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诚然,江蕴对他也是一样的想法。程风把马车驾过来,枣红色的马儿往前多走了两步,很合时宜地站在了两人中间。博弈般的情趣程风迷茫的视线在二人身上转了转,见相爷不牵着阿蕴姑娘上车,阿蕴姑娘也不去给相爷放杌凳。最后只好他跳下车,摆好杌凳后,看向自家主子道:“主子,上车吧。”苏明樟最终都懒得回答江蕴那破问题,转身上了车。江蕴本也没有全然那般想,只是见他不愿直言自己的不悦,才故意那样说,可现下见他不答,心里倒是把这事给做实了几分。她赌气般坐在外面车板上,程风一头雾水,问他道:“你不做进去吗?”江蕴道:“我坐外面透透气。”“哦。”程风跳转车头,没再问什么。可江蕴身后不知何时多了只狗爪子,转瞬间就将她给抓了进去。“怎么,坐里面会憋死你?”江蕴哎哟了一声,屁股重重地坐下,好在这车里的坐垫够软,否则怕是要乌青。“相爷下手真够重的。”苏明樟下手虽重,但是角度方位却拿捏的很好,半分不会牵扯她的伤,也不会让她真的弄疼。他道:“方才的事情聊完了?”江蕴道:“你不是不答吗?”“哼……”苏明樟干笑一声,语音清浅道:“你这样无厘头的干醋,我有什么好说的?”江蕴听了这回,觉得有些被驳了面子,嘴硬道:“干醋?我有什么醋不醋的,相爷与静兰公主本就有婚约在身,若是后悔因护我而伤了她,也是可以理解的。”苏明樟道:“你真的可意理解吗?”江蕴话都说了,自然要坚持到底,她道:“真的。”苏明樟道:“你倒是大度,够善解人意,既然如此,你就下车回去,进宫代我跟公主道个歉。”走回去跟静兰公主道歉?江蕴听了这话,装笑都装不出来了。她仔细打量苏明樟的表情,按着不像是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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