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樟道:“我怎疑心重了?”江蕴道:“不知道,反正都是这么传的。”苏明樟:“……”他许多事上疑心重,那叫警惕。他懒得解释,只道:“不怀疑,是因实在是像,那张画像,确实是挂了多年的老画,且顾郎中没有任何理由造假这种事。”江蕴又问道:“相爷,背后到底有什么事,你是不是知道?”她一双求真的眼睛直直看向他,苏明樟道:“不知道太多。”他在洛阳的时候就查过顾知延的关系网,实在是查不出什么,这么多年来,不单顾知延,就连顾楠,都早已将被抹去,知道丝毫内情的人,或已死,或本就是得利者。因为抓不到顾知延的人,又见不到顾知延的尸,为防日后有人要查,只能将此人以及与此人有关的人都抹去。苏明樟到洛阳还不过十年,此事是十六七年前的事,又被刻意抹去痕迹,他当然不知道太多,也从未听闻过江齐安有个亡妻叫顾楠。江蕴是敷衍地吃了几口,而顾知延那头,则是半颗米也吃不下。不知为何,他只要站在江蕴面前,心中就会涌起无端的愧疚感,连带着对顾楠的愧疚,他一边激动庆幸,一边又觉得压抑得喘不过气来。顾平见到自己师父这样的状态,都一时没有分辨出他是否认了亲,直到顾知延开口道:“平儿,为师……实在愧对于阿蕴。”顾平也跟着难受,“师父,阿蕴姑娘活着,师父当高兴才是,愧疚……于什么都是无益的,当年的事情,师父也该如实告诉她。”叙述往事顾平安抚了许久,顾知延向来稳重老持,只有再想到自己女儿的死时,时常需要旁人劝导。他再到江蕴面前时,以为自己已经可以缓缓讲述,然江蕴只是开口问了一句:“外公,我娘叫什么名字?”一声“顾楠”刚出口,他又开始老泪纵横,而后接着有些断断续续道:“楠木的楠。”江蕴见不得老人在抹眼泪,尤其是还得知了是自己亲外公的情况下,更是抑制不住的心疼,她还想宽慰两句,顾知延却先与她道歉。“阿蕴,是我……是我害了她,你自幼没了生母,都是我造成的。”“外公对不起你们母女……”江蕴听得云里雾里,但还是坚信自己心中的感觉道:“外公为何这么说?我觉得……我觉得对不起我娘的,该是我爹。”虽然她不知道当年发生的事,但是就以江太傅对她的那种破态度来说,他对她娘一定只会差,不会好。江蕴提到江齐安时,顾知延脸上毫不掩饰地泛起恨意,而这恨意也被江蕴看得明明白白。顾知延问道:“这些年,江齐安是不是待你不好?”江蕴眸底湿润润的,嘴上故作轻松幽默道:“就当条猫儿狗儿的养呗,我横竖费不了他什么功夫的。”顾知延听得心口发疼,忍不住伸手捂了一下。坐在旁边的苏明樟垂着眸子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些什么。“阿蕴,蕴儿……你先前说过,以与江齐安断绝了父女关系,他竟然已经苛待你至此,他对你做了什么?”“他……”江蕴出声后,看了苏明樟一眼,这件事情背后牵扯的是太后的罪行,且是没有足够多实证的罪行,江蕴不知能不能说。苏明樟点了点头,江蕴就继续道:“也就是将我当做棋子吧,让我入了宫,配合太后娘娘的计划,让我与不明来路的假阉人苟合后,生下假皇嗣,以此来掌权。”“你说什么?!”江蕴说得平静,但顾知延直接暴怒地站起了身。“先帝无子,太后自己只生了一女,便想让你生个假皇子?假皇子登基,年幼不懂朝政,这天下岂不是都到她余太后手里了?”他险些气出一口老血,但对于余太后这种的目的,他更加关心江蕴的经历,“他们……江齐安那畜生东西,竟然真的会让自己的亲闺女去……去与假阉人苟合?蕴儿你……”他想问他是否真的被欺负了,但话到嘴边又没有说出口,他害怕若是事情真的已经发生过,这样只是让她揭开伤疤罢了,让她一个姑娘家在两个男子面前叙述这样的事,是何其残忍。当年江齐安留下这孩子一条命,莫不是当时就想着以后可以加以利用?他的女儿和孙女,都会被那薄情寡义的东西害死!顾知延怒火攻心,气得脖子都红了。但好在江蕴当时成功脱了身,顾知延的担忧纯属多虑,她还安慰似的笑了笑,道:“对啊,江太傅还真让我去了,不过我却没有如他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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