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声音,她脑中清醒了几分,瞬间把继续睡的念头打消,惺忪睁眼。此时光线暗,屋外昏暗,屋内更甚,她睁开眼都看不清苏明樟,他倚在桌边似一幅剪影,身形轮廓养眼的剪影,一动不动,只有鬓边被狂风卷起的发乱舞了一阵,风过之后又垂然。轰隆——一声春雷炸响,江蕴便醒得更彻底了,不再磨蹭,立刻站起身道:“要下雨了,相爷是要回屋吗?”她说着又感觉手中似乎少了什么东西,以为是起身的时候荷包落到了地上,又弯身查看,直到苏明樟拿着荷包,将手放低到她眼前一晃,她才恍然。“相爷已经拿去了,就说明是满意了吧。”她说完这话,生怕苏明樟否认后要让她返工或是退货,便快步走到门前往外伸了伸手,道:“这雨要开始落了,我回屋取伞,相爷稍候。”而后便提了提裙跑出去。其实也不是没有下人使唤,主要还是怕苏明樟要退货,她这处处为他着想的态度一摆,他想退了拿荷包也开不了嘴吧。江蕴这样想着,然转而一想苏明樟反正也不要脸,他真想干什么,哪有开不了嘴的。只是跑都跑出来了,也就罢了。空中又是一阵闷雷,乌云压顶,江蕴时间把握得还是不够,即将跑到的时候雨水倾盆而下,她挨了一小会儿雨点子。苏明樟将荷包收好,走到门口时江蕴已跑没了影,他略微站了一会儿后,雨就哗哗往下落,他不声不响走到后方书架,从最里侧摸出一把黛青色的桐油伞来,自己撑了往外走。江蕴这厢在屋中寻到了伞,才撑了走出去没几步,突然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也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但她鬼使神差回头一望,却被吓了一跳,只见十几步开外有一个人影,隔着雨也不太看得清,是奴仆家丁的衣裳,见她回头转身就走了。让江蕴奇怪的是,为何他转身就走了,若是寻常做事遇到,相府的下人也都会喊她一声“阿蕴姑娘”。江蕴原地愣了一下,心中有些不安,再回神要去接苏明樟时,却见前方他已经自己走了来。隔着霏霏雨幕,无形间觉得这个身影就让人安心许多。待他走近后,江蕴问道:“是有小厮给相爷送伞了?速度真快。”苏明樟牵了牵有些被打湿的袍角,淡若无事道:“书房本就有伞。”他说完看着江蕴道:“怎么还被淋湿了些?”江蕴移开眼,总觉得在苏明樟眼中自己会很像个笑话,回道:“方才跑慢了……”她跟到苏明樟侧身后缓步走回去,心中又再想方才那身影,怎么想都觉得有些鬼鬼祟祟,但她没看清脸。那厢,那人却是直接去到了江晗屋里。江晗看门见是宋珩,臭着脸命令七兰把他赶出去。宋珩现在是给江晗干粗活的奴仆,要给江晗院中的植被翻土,以及旁的需体力的活儿,但在无论如何,他也不该踏进江晗的房门,若是听吩咐,也只能跪在院中而已,否则被抓到了,她怕是直接会被苏明樟休出去。宋珩即便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但读书人怎可能这种礼数都不知晓?他是存心想害死她?七兰把宋珩推出去后,江晗还生气地把他往台阶下踢,让他直接跪在雨中。宋珩现在就如个烂骨头一样,不论江晗怎么对他,他都没有一丝一毫脾气。或者说,他已经将脾气藏了个彻底。江晗站在檐下台阶上问道:“如何?”宋珩道:“熟悉得差不多了。”她此番是让宋珩去熟悉相府的环境,横竖她嫁来所有人都当她和她身边人是空气,不敬她,但也没资格囚禁她,她让宋珩出去兜转,只要不走到什么紧要处,根本没人搭理他。江晗的意思,自然是宋珩将相府环境熟悉了,才好计划报复江蕴。宋珩跪在雨中,抬起那张丑脸道:“夫人若是一直让我淋着,我这张脸怕是要掉下来了。”雨势不小,他这张猪皮做的假脸可没有那么防水。江晗皱了皱眉,宋珩又道:“夫人这处院子最是偏僻,又下着大雨,没人会来。”他这话中藏着几分暗讽。江晗道:“死进来。”宋珩最后还是爬进了屋,抬起手摸了摸脸,还没掉下来。他继续言归正传道:“虽熟悉得差不多了,但下手机会并不多,那小贱人贴身伺候奸相,奸相常经过的地方不远处都会有几个守卫。”“那贱人总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但她似乎不会一个人出现在偏僻之处,我看……不如还是夫人寻个由头喊她来你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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