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晗抽了抽嘴角,看着他现在那张丑陋的脸,再加上粗鲁的动作,实在想象不到他以前是那样一个温润风雅之人。她高傲地仰了仰脖子,讥笑道:“宋珩,别忘了,是你答应过我,我救你出来后你什么都听我的,我才去求父亲废了这么大功夫救你,你现在算是我的狗啊,怎么能这么命令我?”许是几个月的牢狱折磨,将宋珩的自尊心磋磨掉了许多,彼时他听江晗这样讲话,竟也没再暴跳如雷,而是阴阳怪气地笑了笑,问道:“那我现在要做什么?”江晗踢了踢放在地上的一个包裹,道:“换衣裳,穿里面的。”宋珩蹲下身去,解开包裹后见里面是一套下等仆从的衣裳。江蕴道:“穿了它,你便是我的奴仆,我已嫁去相府,自己带了数名仆从过去,其中有一人是新买来不久的,叫王志,我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回老家逍遥,从今儿起你替了他的身份。”宋珩自嘲一笑:“还真是当你的狗……”他虽是笑着,但眸底戾气极重,只是低着头,江晗并不曾察觉。宋珩拿出衣裳后看向江晗,江晗道:“就在这换,没别的地方,你都这样了,还要什么脸面?”宋珩动作微滞,而后又很快调整好,依旧是摆出一副笑脸,就好像天生奴骨一样,他就站在江晗面前脱衣裳穿衣裳。江晗本不想看,但后来经不住好奇看了两眼,便看到他手臂上的烂疮连成片,宋珩察觉到他的目光,干脆将手臂拿近些让她看的更仔细,江晗马上别开头去,“你要记着这些都是拜江蕴所赐,更要记着我救你的目的。”宋珩穿好了那身粗布衣,对他毕恭毕敬道:“夫人所言,小的谨记。”而彼时袖中藏着的双拳紧握,骨节都发白。他当然恨江蕴,他在牢中时就一直最恨江蕴。江蕴以前多爱他啊,可在逃宫傍上苏明樟后,就伙同苏明樟给他设圈套,给人当奴的下贱玩意儿。但当他想到这里时,心又被猛地重击了一下。他自己现在不也是给人当奴的下贱玩意儿吗。江晗这女人最是恶心,为了打击江蕴而勾搭他,他中了圈套就将他弃如敝履,让他一个人背锅,现在竟还辱他尊严。本来他没了与江蕴的婚约,若她不来勾搭,他虽没了捷径,但也能慢慢往上爬。这样分析下来,恐怕真正毁了他的是江晗!他现在出来了,他是王志。她们且都等着吧。把他的相府都掀咯这厢,江蕴与青姝到相府后,听说卢太医又来了。青姝道:“相爷这回是起了戏瘾了啊,装病装得这么真,你去给他打配合吧,我要偷闲去了。”江蕴点点头。配合苏明樟演戏是她的职责所在。她换上一副关切又自责的表情往屋里去,却不见人,便转而去了书房。苏明樟果真在书房中,江蕴边走进去边道:“相爷身子不适,怎还在此殚精竭虑,奴婢伺候相爷回屋休息吧。”然她话落后,感觉身边气氛十分诡异。卢太医脸色黢黑,满带怒意地盯着苏明樟,仿佛被气得头顶都能冒出烟来。苏明樟则是面带病色,但双眸冰寒地盯着程风。程风原是低着头的,见江蕴进来,抬头看她,一时间都没认出她是谁,多看了几眼后,眼神就变了,眼中是看傻子般的嫌恶。程风本能的想嘴欠两句,然因为自己正在挨批,就不敢说话,终于还是苏明樟先开口道:“怎么搞这么丑?”江蕴木愣了一下。其实她这副模样并不算丑,因算是个五官标致的小厮,还能算是有点子俊俏的。只是肤色暗了几分,胡渣点的有些不拘小节,苏明樟是看惯了她原先的模样,这样对比起来她自然是丑了不少。因着卢太医在,江蕴就表现得很规矩,她半蹲了一下,行礼后道:“相爷说的是,不过丑也就说明扮相很成功,都是青姝姑娘的功劳。”她说完,卢太医也把视线放到她身上,好像还顺带把给苏明樟的怒火迁到了她身上,问道:“你就是那个贴身伺候的?”“奴婢正是。”卢太医突然就那手指指着江蕴的鼻子,“你是怎么当差的?你知不知道……”“卢大夫。”苏明樟打断他的训斥,道:“此事等下再说。”卢太医气呼呼地甩了甩袖子,放下手后自己去边上的椅子上坐下,道:“你先处理你的事吧!没一个让人省心的!”江蕴到此时还是一头雾水,但很识趣地闭嘴不言,默默给苏明樟和卢太医沏茶。程风派人去查渝州顾知延一事出了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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