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邰爷带给她的阴影太过浓重与恶劣,明知花流云是自己的夫君,他对自己应该没有坏心,她完全可以信赖他,任由他如何亲昵自己,但是,她偏偏难以做到。
恐惧、厌恶……那些排斥的情绪绷至了极致。
非但在灵魂上强烈地排斥着他亲自己的唇,而且在身躯上也在激烈地排斥着,他的嘴里明明没有她所厌恶的酒味,也没有其他怪异的味道,但她偏偏有作呕的冲动。
闲诗觉得自己简直已经到了奔溃的边缘,一次又一次地告诫自己,在夫妻间亲密的时候,千万不要作出一些大煞风景的事,千万不要!
花流云蜻蜓点水地啄着,试图让闲诗从紧张中缓解过来,但他哪里知道,他越是继续不停止,闲诗浑身的不适便越是难以消除。
闲诗的唇与齿缓缓地分开,但这并不意味着她有所放松,而是限于一种崩溃前的麻木之中。
当花流云像昨晚的邰爷那般深吻她的时候,闲诗握紧的双手蓦地松开,又蓦地拽紧了床褥,越拽越紧。
原来不是邰爷喜欢对女人这样,居然连花流云也喜欢?
总不至于邰爷与花流云两人皆是变太,而其他男人都跟他俩不同?看来,是她孤陋寡闻、见识浅薄了。
虽然心里接受了这样一件令人羞耻万分的事,但闲诗对这件事还是没法喜欢起来,相反,她很是厌恶。
而她将这厌恶的原因归根于邰爷,若非他霸道无耻地强吻她,她怎么会对夫妻间最为正常的亲密一点儿也欢喜不起来?
花流云从先前的小心翼翼突然间变得痴狂,像是尝到了从未有过的甜头,无论是亲吻的力道还是速度都在不断地加深增大。
这样的力道与速度虽然远不及邰爷强迫她的,但越是接近,她越是恐慌与排斥。
她的头胡乱地左右摇摆,试图挣脫他的薄唇,但无论她的脸转移到哪边,两人的唇像是已经粘合一起,一方可以自然而然地随着另一方去往任何地方而永不分离。
毕竟越来越疯狂地亲吻着自己的是花流云,不是其他可恶的男人,闲诗的泪水并没有因为恐惧而流出,但是,她却忍得很是辛苦。
既要强忍着腿脚不作任何抵抗,又要强忍着内心的汹涌……
一通歇斯底里的狂吻之后,花流云意犹未尽地暂时放过了闲诗,将吻沿着她漂亮的下巴往下,缓缓停留在她的脖颈上。
虽然闲诗看不见,但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花流云的唇正沿着她那道被麻绳勒出的红痕在轻轻地亲吻着,一点又一点,仿佛这样被他吻过之后,那些勒痕便会消失似的。
哪怕他吻下的力道很轻很轻,但疼痛却灼灼地像是在燃烧,每碰一下,便灼烧一下。
好在花流云并没有反复亲吻她脖颈上的勒痕,而是一遍即停。
双手抱着闲诗的头,花流云在她的唇上重重地啄了一口,沉声道,&ldo;娘子,在洞房之前,跟你说件我的糗事,不知道你听了之后,是开心地笑呢,还是嗤笑地笑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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